此八目出自大学,没多少文,读个五六年书的人差不多都能将其默写默背下来,但一个五岁之童被一目
茅真黄有点不相信!
“现在还记得那片文么?”
“忘不了!”
“那就给我背一遍,如果背的的好,咱们今天不光有瓜吃,还有狗肉吃!”
赵蛋儿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爹,你说的是真的?”
狗肉是什么味的?
赵蛋儿不知道!
但他知道那是肉,这种家庭能吃上一顿肉除非过年,至于其他时候就别想这种奢侈的东西了。
茅真黄对着他屁股轻轻的一脚道:“我骗过你?”
“骗过!从来没兑现过你说的话,只有这一次例外。”
“”
好吧!茅真黄发现想当一个合格的老子,似乎要从不说谎做起。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许的诺,都会一一去兑现,就比如这次你想吃香瓜,张老鬼那片西瓜地我是给你惦记上了。”
上一辈子就没吃到你张老鬼香瓜,茅真黄觉得这一世不能他娘的留下遗憾!
赵蛋儿伸出小手指对着他认真的道:“说定了?”
茅真黄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指,朝着他屁股就又是轻轻的一脚道:“赶紧给我背修身,拉屁的钩钩!”
而赵蛋儿看着他老子没跟他拉勾勾,又被踹了一脚反而大眼睛一亮的道:“好!这就背。”
这才是他认识的老子!
此时要真跟他赵蛋儿拉钩钩,赵蛋儿反而不信他了。
毕竟,他以前都是这么骗他的。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所谓诚其意者”
赵蛋儿在前面边走边背,而茅真黄在后头听的摇头晃脑,两人就这么罪恶的奔向香瓜地。
很流畅!
中间连一点顿挫都没有,这让茅真黄很是意外,直到他背完,茅真黄还有点意犹未尽。
“背完了!”
“既然背完了,那可理解每句的意思?”
茅真黄不由的多了一丝期待!
应试之文都不长,科举万变不离其中,就那几本书,也就那么多言,所有通背下来到张嘴如流,科举这路也就意味着可以迈步往上走了,若在将其中一本理解个五六分,这辈子混个童生基本不是问题。
但这条路难就难在“理解”这二字上!
别看文段,但其中每一句话都能释出四五千文来,更恐怖的是上了考场,考官更不会按套路出牌,其中摘除两三个字,甚至拆解组句这种变相难为人的题,占正是科举的九成以上。
而这种玩法,这帮考官更是可以玩上几千年前不在重样的。
这就是科举!
小瞧这条路的,都是写文章不知道什么是跑题的选手。
“不理解!”
“不理解正常,那除了这片修身你还会背什么?”
茅真黄没有太过于失望,如果一个五岁的孩童张嘴就理解“掩其不善而着其善”、“见君子而后厌然”,那才是恐怖的事情。
“八条目我都会背!”
“都会?”
“嗯!”
“你进学多久?”
“两个月了。”
茅真黄不信的道:“最长的齐家会么?”
“会!”
“背!”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背完了。”
依旧背诵如流、也依旧没打一句磕绊!
茅真黄更是愣在原地看着这便宜儿子许久默默无言。
上一世赵蛋儿是因何从学堂退学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被先生给强制退的。
但现在看来,只会他微笑的先生,怎么会去强制退了他的学?
茅真黄感觉自己突然有点理解华阳天宗究竟要告诉他什么了。
天性,犹命也!
这应该才是命禄篇的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