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从花攸处下手重新捡起线索调查尸鲵事件的两人,准备去往碎金楼。
碎金楼并不难找,望月城城东出去十五里有一片方圆数十里的竹海,碎金楼就位于竹海地势最高之处。
只是两人刚进入竹海,就见到了花攸,与另一个花家人。
这花攸半步金丹修为,对面那个年轻人却是金丹初期。云澜远远看他们站定,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那个年轻人就从袖中抖出了两根细长双刺,对着花攸,似乎是要作战的模样。
云澜:花家人都这么不和谐的吗?一言不合就要打架。
花攸一直背对着他们,他们一直没看清他的脸,而他对面那个穿着花家服饰的年轻人,脸却正对着他两,脸颊瘦削,眼神倨傲。江右认识他:“那人是花家的子弟,最近在他们楼主面前很得脸,叫花芥,这人很是傲慢。”
“一个傲慢的人为何会跟一个比自己修为低的人过不去,这架势还如临大敌似的。”云澜小声说。
这时花攸想走,却被对方的双刺给拦住,两人交起手来,打斗中花攸露出脸来,是一张颇为英俊的脸,然而表情漫不经心,没有世家子的骄矜之气,倒是有混不吝的痞气。
“那人不叫花攸。”江右肯定地说。
云澜看了江右一眼:“这人你也见过?”
江右慢慢地说:“碎金楼嫡系子弟,内定的碎金楼下一任家主,你说我见没见过?”
云澜瞠目结舌。
“那他”她看了看花攸,有点没反应过来,“那我们找错人了?”
江右忍不住用扇子敲了敲云澜的脑袋:“没有找错,只是他隐瞒身份骗了赵铭芷而已。”
“啊?”云澜脑子彻底糊了,然后糊没过几瞬,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六十年前自己离开琉璃城的那天,听到的关于赵铭芷的传言,“他不会就是那个让赵铭芷逃婚的花家嫡子吧!”
“正是,他就是曾与琉璃城嫡女有婚约的花家嫡子花任之。”江右肯定地说。
仿佛是要让他们更确定似的,对面的花芥在打斗中怒斥道:“花任之!你不务正业,流连青楼,修为停滞不前,你凭什么能继任碎金楼成为家主!”
“大概是凭这张脸吧,”花任之被打的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语气却依旧轻松,仿佛被摁着打的不是自己似的,“谁让你长得比我丑。”
花芥更生气,手中尖刺从花任之身前划过,几恨不得把对方自上而下划成两半。花任之侥幸躲过这一击,身上还是留下一道从肩胛到腰部的血痕。
花任之疼的嘶气,语气里却仍带着笑意:“你要这么想到家主继任者,那么我送给你好了。这次去找家主,我就是要辞行的。”
花芥愣了愣,手下却更加迅疾:“家主之位,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你当你是谁?你这个废物,那个位置,我根本不需要你给我,我自己就能抢过来!”
花任之摇了摇头,躲闪间又被花芥划了一道:“你不会真要在这里杀了我吧。”
说话的时候,花芥一脚稳稳踢中花任之的胸口,花任之吐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撞断了好几株竹子,这才停下,滑倒在地。但还没等他爬起来,花芥已经一脚踏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俯视他:“我不会杀你,只是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花家的未来家主真正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