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继续说,“这些人是在下从一个蒙面人手中救出来的。那人已经被杀死,尸体就在堂外!”
知府装作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王灿让人将尸体抬了上来。昭南郡主一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过来的尸体充数……
知府下了判定,“这么说,就是此人装作若相依到处犯案?!”
王灿说,“是。郡主早就料到如此,所以特命我等调查此事,就在刚刚才将凶手击杀。”
百姓一片哗然,纷纷说昭南郡主果然有神通!昭南郡主云里雾里,这都是哪出戏啊?
知府微笑的点头,“那……这若相依就是无罪了?”
上告的证人都找回了亲人,自然也都愿意撤诉,没了控告,这案子也就算完了。衙门里面在百姓的鼓掌和欢呼之中散了去。若相依被无罪释放出了狱,若枫将他安置在驿站。父子难得的重逢,他也赶紧将消息写信告诉远在京城的若夫人,让人立即送去京城报平安。晚上的时候,他又写了一封信给丞相王朗,说明江东的情况。
一个大内高手带着他的密信连夜去往京城送信,他骑上快马,连夜出城。
月黑风高,夜间行路极为不便,不过他身位大内高手,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事风格。这点小事难不住他的。他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一个绳子突然横了起来,他眼明手快立即跳飞出去,快马应声栽倒昏死过去,树林之中冒出一个蒙面人袭击向他,二人打了起来。
这蒙面人武功在他之上,一把银剑使得出神入化,几十个回合下来,他身上添了许多轻伤。
他后退一段距离,说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出手伤我?”
蒙面人哼了一声,“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规矩而已,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走运,偏偏今天轮到你去送信儿!”
蒙面人说罢就冲想去要杀他,他见状不妙,赶紧扔出一个爆炸烟雾,趁着蒙面人眼盲的空子逃走了。
邺城驿站,柴邵叩响了若枫的房门。“尚书大人,您睡了吗?”
屋里面没人应声,柴邵便再次叩门,“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若枫让他给嘲醒了。他不耐烦的起了来,给柴邵开了门。
“尚……”刚要叩门的柴邵看到一脸不高兴的若枫,他笑了笑,“尚书大人,您还没睡啊?”
“刚刚还睡着呢!什么事啊?大半夜的你也不睡觉……”
柴邵低声说,“出事了!”
若枫船上衣服随着他下了楼,二人来到一楼的厅室,那收了伤的送信人在几个的照顾下包扎伤口,他们看到柴邵和若枫下来,纷纷站起来行礼,“柴捕头!尚书大人!”
若枫摆摆手,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那侍卫说道,“属下无能,刚出城没多久就给贼人打了道儿,那贼人武功高强,我不是对手……”
若枫惊讶的说“会是什么人,居然敢拦大内卫的人!?”
侍卫摇摇头,“此人蒙着面,属下没法知道他的身份。”
柴邵说,“这人在夜间拦了大内卫的路,可见这幕后人也是颇具来头啊!”
若枫皱了眉头,越想越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拦大内卫的道呢!?”
柴邵摆摆手,“你们先回房休息吧。”
众侍卫拱手,“诺。”
若枫和柴邵坐了下来,若枫说,“柴捕头你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这件事你如何看?”
柴邵说,“在下拙见。大内卫虽然在江湖上仇家不少,但这夜间信道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茬子。想是什么人监视已久,才会遭遇此不测。”
柴邵问若枫说,“若大人,柴邵斗胆问一下,您这信是送给何人?”
“自然是丞相大人。这江东无事,我本是想告诉他昭南王没有异样,没想到晚上就出了这茬子事。”
柴邵吃惊的猜测说,“难道……”
若枫说,“柴邵你是怀疑……是昭南王他派人……”
柴邵严肃的点点头,“如今只有这一个可能。但他为什么要劫大内卫的道呢?!”
若枫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立即想到丞相说的昭南王可能有异动的事情。一连串的可怕猜想让他冷汗直冒。
柴邵看他突然慌张起来,赶忙问他说,“尚书大人,您怎么了?”
若枫说,“柴捕头,你还记得我们来干什么吗?”
柴邵看了看他,“当然是来查这案子啊,现在令公子出了狱,案子不是结了。”
若枫慌张的说,“可昭南王的动向呢?难道他没有可能做了一出戏吗?为了掩人耳目,这才有了白天的那判决吗?”
柴邵立即绷了神经,“尚……尚书大人是说……”
若枫咽了口口水,“他要造反啊!”
柴邵吓了一跳,“尚书大人,这种事可……”
“一定是他以为我查到什么线索,想阻止我告诉丞相大人。他敢劫线人,就说明他最近就要动手啊!”
柴邵赶紧起了身,“我这就安排岗哨人手,以防不测!”
他连忙叫起来所有的大内卫,将驿站严严实实的守卫起来,岗哨放在几公里之外。
布置好一切,他才回来继续和若枫商量,“若尚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若枫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他说道,“是啊,倘若这昭南王是来真的,那我们如今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啊!”
柴邵说,“那也未必,他能料到堵截线人,未必就反应如此迅速!那知府手中还有几百个衙役,加上大内卫的二十多名高手,拿下一个昭南王府还是绰绰有余的!”
若枫吓了一跳,“你……你是说。”
“如今我们只有做了。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倘若昭南王真是举事,那可就不是只有你我牺牲这么简单了啊!”
若枫迟疑了下,说道,“但万一这堵截之人另有其人,错怪了昭南王,你我罪过可就大了啊!”
柴邵说,“话虽如此,但这天下安危可不能拿来赌博啊!究竟是坐以待毙还是先手擒拿,一切还是若尚书您来定夺啊!”
若枫仔细思虑了下,说道,“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宁可错杀,不可姑息!柴捕头,你即可带人去监视昭南王府,我带着钦差令箭前去知府府调人!”
夜已经深了,昭南王府的灯还亮着,昭南王坐在客房喝着酒,昭南郡主身穿着舞女的衣服在给他跳舞,那衣服是她母亲生前穿过的,昭南王每每有心事的时候,都会让他的女儿给他跳舞,几个下人在旁边吹拉弹唱的伴奏,他的目光恍惚看到了昭南郡主的生母,他微微愣了下,长长的叹了声气。
一舞作罢,下人们纷纷散了去,昭南郡主伏在昭南王的怀里,说道,“爹爹你又在想娘了。”
昭南王点点头,“是啊,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她。也不知道她在天上过的好不好……”
这时候,外面突然吵吵起来,二人立即起出了屋子,昭南王说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柴邵带人杀了进来,手持钦差令箭说道,“李建恒,圣上怀疑你有谋反之心,现在要将你缉拿调查,来人,给我拿下!”
“反了你!”昭南王说着就要上去动手,可突然他就感到用不出真气,他哎呦的退后了一步,抚着额头目光模糊了起来,“怎么……怎么回事?”
“爹爹!”昭南郡主赶紧过来搀他,“爹爹,你怎么了?”
“我好像中毒了……”
“中毒?!”昭南郡主一闻,这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这是清河散!爹爹,千万不用动了真气!”
衙役们纷纷招呼过来,昭南郡主将他们打退,呵斥道,“你们这些狗兵,妄我昭南王府天天养着你们,你们居然如此忘恩负义!”
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缉拿二人,柴邵呵斥道,“大内卫,给我拿下!”
站在院墙上的三个黑衣人跳了下来,三人同时袭击向昭南王和昭南郡主二人,昭南郡主说道,“爹爹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说罢,昭南郡主便和他们动了手,昭南郡主是知道这清河散的厉害,她只要不动用真气,这清河散的威力就不会扩大,凭着她深厚的内力,她足以支撑片刻让昭南王脱身!
昭南王说道,“乖女儿,你先走!现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敢动你爹爹我的!”
昭南郡主可不信!内卫三大高手齐出手,昭南郡主被逼得连连后退,形势十分危急,昭南王大喊,“王灿!王灿!来人啊!”
在别院和大内卫缠斗的王灿等人立即脱战来救援,“王爷!”
“赶紧救郡主,护送她离开!”
“不!王灿,你赶紧救王爷走!别管我!这三个黑衣人武功极高,你们挡不住他们的!”
王灿一看,立即说,“旁边的院子就有辆马车,王爷,郡主,属下护送你们走!”
“你说什么!?”一个侍卫立即去旁边的院子将马车开了过来,王灿等人抽刀助战,留下一人驾车。“乖女儿,赶紧走!”
柴邵一看他们要跑,立即说道,“堵住他们!毁掉马车,昭南王一走,恐怕就会起兵造反!”
衙役们纷纷扑向马车,昭南郡主一看马车受危,不顾三位围堵强行脱战,三人出招打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