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昭南郡主立即着来府上所有的高手,如同赶赴战场一般的从昭南王府出发了。周围县城里面的衙役加起来就有两千多人,虽然说抓一个小小的若相依用不到这么多人,但毕竟这些县令都是受害者,他们参与抓捕行动总比让他们在家里等着消息来得实际点儿。
昭南郡主问老梁说,“那个到处惹事的若相依现在还在群英镇吗?”
老梁点头,“那若相依张狂的说就算昭南王亲自过去他也不怕,还赖在我那县衙闹事!”
昭南郡主点点头,一声令下,这几千人齐刷刷的开往群英镇围捕若相依。
姗姗扮作若相依的模样到处搞破坏,砸了县衙的正堂,又捣毁了县令家里的书房卧室,什么玉器花瓶见一个就砸一个。谁敢拦她,她就把那人打成重伤,众多衙役只敢围在院子外面和她对骂,不敢妄自上前去和她打。
姗姗坐在县衙正堂,拿着那块公正廉明的牌匾当垫脚用,她惬意的翘着二郎腿,似乎有意在等着昭南郡主来抓她。衙役们围在县衙之外,一个个不敢上前。时间到了下午,昭南郡主带人就来到了这儿,她让那衙役们散开在镇子里面,监视那姗姗的任何逃跑的动向,她带着数百名高手骑着快马直奔县衙。
姗姗隐约听到了马蹄声,她赶紧坐起来,衙役们一听是昭南王府的人来了,纷纷高兴了脸,“太好了!王爷终于来了!你这张狂的小贼!等着受死吧!”
昭南郡主一摆手,十多名高手率先入了衙门,抽出宝剑大刀招呼向姗姗,姗姗拔出扶风宝剑应战,衙役里面兵兵乓乓的打了起来。
昭南郡主却并不着急进去料理了这个假扮若相依的姗姗,她又令其他的高手们围住这县衙,以防这萧姗姗逃跑。
“哼!这下子我看你……”
还没等昭南郡主得意完自己完美的围捕,那十多名高手就被姗姗打出了县衙,十多名高手在大街上痛苦的打滚,十分难堪。围观的衙役们吓得不知所措,里面的姗姗更加张狂了,“哈哈哈!堂堂的昭南王府就是这么点人吗?真是太逊了!我想那昭南王也好不到哪去!徒有虚名尔!”
哼!装得还挺像!昭南郡主飞如县衙,站在了正堂和萧姗姗对视。她哼的一声张开纸扇,姗姗一看昭南郡主这么快就出手了,吓得往后缩了一缩,她露出了原本的声线,“昭南郡主……”
她赶紧用手堵住嘴巴,幸于她说的声音较小,外面的人并没有察觉她扮的若相依有什么不对劲。
“好你个狂徒,居然在我江东大闹天宫,你还真以为是当代的孙猴子?!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昭南郡主拔出宝剑攻向姗姗,姗姗跳下桌子和她对战,二人战了十多分钟。昭南郡主打出一招推掌,这招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大的威力,可姗姗一不闪而不挡,硬是扛住了她的一招推掌,她而后被昭南郡主打得飞了出去,砸碎了那正堂的木桌。
她踉跄的站起来,呛出了一大口鲜血。姗姗抹了下嘴巴,“哼!好汉不吃眼前亏!昭南郡主,咱们来日再打!我闪!”
昭南郡主寻思刚才是她故意不躲,那口鲜血不过是她故意将自己体内真气扰流加大的刚才那掌的威力,所谓的呛口血其实是假象,她根本没有受伤。或者,她只是想造出一个若相依落败昭南郡主的现象而已……
后面的衙役一看那小贼不是郡主对手,纷纷呐喊助威,昭南郡主立即追在其后,势要把那萧姗姗给抓住。
姗姗的武功已经是今非昔比,那些王府高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纵然十几个一起上前阻拦,她也能迅速脱身,昭南郡主紧追在后丝毫不放松追击。
姗姗在街上乱窜就像一只被猫发现的老鼠一般,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围捕的官兵乱成了一团,几十个人堵在街上,她就跑进小巷子,那十几个人涌入小巷子挤成一团卡在巷子口,姗姗很轻松的就甩掉了这群人。
昭南郡主在后面追着追着就发现不对劲儿,这个萧姗姗在跟她兜圈子,这守在衙门处的高手们和衙役加起来也有两百多个,但他们相对于这街区来说还是相对松散,守在这镇子里的其他官兵形成的包围圈却不能有效的围捕她。姗姗武功不下于昭南郡主,二人不会真的打起来就是了,如今姗姗逃跑也是做做样子,至于她这么的原因,昭南郡主一时也难猜出来。
她断然放弃了在后面追,跳回大部队发号施令,她喊道,“所有官兵听着,集结守在镇子外的官兵收拢包围,弓箭手给我拉满弓,只要她敢跳走就给我将她射下来!”
官兵随即将昭南郡主的命令散布了出去,守在镇子外围的县令们立即带着官兵缩小了包围,姗姗逃到屋顶,一看那街道上站着都是官兵,后面的弓箭手已经拉满大弓等着她轻功跳逃,“我的妈啊!”
她吓得跳到街上,也不顾什么合适不合适,见一间有门的屋子就去往里面进,见到窗户就往外面翻,可官兵根本不管她如何奔逃,众多官兵围在街道上组成一堵人墙,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突破二十多人厚的人墙啊,更何况后面还有众多高手在追……
她跑着跑着就带着那些高手们来到一个寂静的大院子,姗姗迅速跑进那院子里的正屋关了上门,所有的高手守在门外,停止了追击。
高手们都觉得这屋子里面有古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看看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官兵已经包围了这镇子,这个若相依如今是插翅难逃,他突然躲进这屋子里面,怎么想都有些欺骗自我的感觉……
昭南郡主带人过了来,她看那群高手站在院子里面,问他们道,“怎么都站在这儿?若相依他人呢?”
为首的王灿说道,“郡主,那若相依躲进屋子里了。”
“屋子里?难道他又在里面搞什么机关?哼,就算你机关再机关,难道还能飞出去不成!?传令下去,让士兵将这院子团团围住,我倒要看看这若相依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官兵陆陆续续围了过来,厚厚的人墙长枪林立,院子周围又把守着昭南王府的几百个高手,可谓是铜墙铁壁。
昭南郡主下了吗,带着几个高手慢慢靠近院子之中的那座茅屋,她四下瞅着院子,警惕任何方向的陷阱机关。她身后跟着的高手都是保护她的死士。为了她的周全,这些人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性命。
昭南郡主带着人走到了门前,王灿说,“郡主,还是让我来吧。”
昭南郡主点点头。王灿上前一步,一脚将门踹开,后面的高手纷纷挡在昭南郡主面前,以防可能袭击过来的暗器飞镖。
若相依吓得跳了起来,他连忙举手求饶,“我投降!别杀我!”
昭南郡主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这会就变怂包了?!
几个高手上前就把他摁了住,一个高手进了里屋查看,发现屋子里被若相依抓来的人都在这儿,他出来禀告说,“郡主,人全在这!”
昭南郡主摆摆手,“让外面的那些县太爷进来领家眷吧!”
“是!”这汉子出去招呼了一声,知府和县令们纷纷进了来,哭哭啼啼的和着家人团聚。
罪魁祸首的若相依也被昭南郡主带人压进了大牢之中看守,他倒是挺安分,一路上进监牢也没什么反抗。
他是顺顺利利的进了大牢,负责提审他的是陈知府,江东的事务昭南王不理这种案件。昭南郡主自然也不会插手,不过她心里寻思这个若相依还会玩什么花样,他这么就进了牢房,肯定有什么阴谋。不过阴谋家不都是留在最后露面的吗?这个若相依居然连自己都算进去?
若相依究竟在搞什么,她心里一直猜不到,心里七上八下的饭不香觉不美的,索性她就亲自去找那若相依问上一问!哼!他要是不说,我就用刑!想到折磨若相依的样子,她心里就偷着乐。
说走就走,她张开纸扇就要带着人去知府大牢找那个惹事王若相依,可刚迈出一步她就又迟疑了,昭南郡主心想,要是折磨这小子狠了,他怀恨在心,那我不是功亏一篑?她心念一转,本郡主亲自下厨给你补上一补,给你来个恩威并加!
她心里突然一阵窃喜,那是一种调戏的欣喜,或者有更多的是单单的想要和那个人单独相处多一些……
她没有在意到自己的心境变化,昭南郡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按照自己很久以前规划好的事情一步步的进行,可出乎她的意料,这个若相依有些格外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若相依被关了大牢,知府是两头为难,若相依一口说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还亮明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朝廷命官若枫的独子。这下子知府就不敢对他用刑,这小子怎么说也是尚书大人的儿子,要是惹了朝廷里面的尚书大人,恐怕对江东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他知道这个若枫在朝中是专门弹劾官员,这要是动了他的独子……
无奈,只能把若相依暂且收押在大牢之中。若相依也十分清楚这小小的知府县令奈何不了他,他就大摇大摆的在大牢里面过日子,他也不急着出去,毕竟在这牢里呆着手为难的是江东的知府,又不是他。若相依天天吃着牢饭还觉得津津有味。
昭南郡主进了大牢,她悄悄的走到若相依的牢门前,那若相依躺在草堆里面,身穿囚服居然还在哼歌儿!
昭南郡主将她带来的菜篮子背在身后藏着,她装出姗姗的声线悄悄的喊道,“公子,我来救你啦!”
“姗姗!”若相依神经反射的坐了起来,转头一看和昭南郡主照上了脸,若相依慌张的样子惹得昭南郡主哈哈的笑了起来,若相依不高兴的绷起脸,“哼!没想到是你,昭南大郡主。怎么?给我安了这么多罪名,现在来提审我,准备用铡刀把我给咔嚓了吗?”
昭南郡主悻悻的依靠在门边,“哦?看来若公子不怕?”
“有本事你就让人来啊,哼!本公子落到你手上了,死也要死得硬气点儿!”他傲气的拍拍胸脯,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是吗?”昭南郡主微微一笑,她右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抓向若相依,一招引龙诀出手,那若相依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都给摁了住,昭南郡主猛的一拉,若相依就从草堆之中飞了起来,昭南郡主一手便钳住了他的脖子,身形比若相依矮小的昭南郡主硬生生的将他给举了起来,若相依握着她的胳膊双脚胡乱的挣扎扑腾,奈何怎么的挣扎都没办法挣脱她握住脖子的右手。
昭南郡主冷冰冰的说,“我现在只要稍稍一用力,你便能慷慨就义,怎么样?你还要死得硬气点儿吗?”
若相依被她卡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的苦丧个脸拼命摇头否定。昭南郡主哼了一声,一收力便把那若相依放了掉。若相依吓得赶紧躲在墙角,他捂着脖子说,“你……你武功怎么变得怎么高?!居然能……”
他比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坐在草堆之中距离那牢房大约有两米的距离,如此距离她居然不凭借任何物品就能把若相依给拽过去!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怎么样,这下子你老实了吧?”
若相依有些不服气,但又不愿意就这么低头,他默不作声的瞪着昭南郡主,昭南郡主看他像个受惊的老鼠,说道,“刚刚的那股傲气哪里去了?不是要慷慨赴死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哼!”若相依甩头不做回答。
昭南看他不理自己,心里有些酸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好,既然若公子想死,那本郡主就只好成全你喽,我这就叫人拿狗头铡刀过来,让你啊,上路!”
“你!你不能杀我……”
他开口说话了,昭南郡主心里便一阵的开心,她故意卖关子的问他说,“为什么不能杀你啊?你是皇帝的亲戚,还是身怀免死金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