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书闻言身躯一震,复谨慎的问道:“是否通知他们先隐匿一段时日,避过眼下这个风口浪尖再共谋大业。”
长公主气定神闲的抬起手掌:“不,皇上此番降罪责罚,倒是助本宫金蝉脱壳,一个落魄至闭门谢客的长公主,行事倒是更为自由方便些,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在暗处,只要准备充分伺机而动,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尴尬的笑着应道,崔尚书心中并不认同,又不敢反驳,她在幕后培植了这么多的势力,纵使皇上给的荣誉不再,明里仍是长公主的身份,暗地里却是辅佐二皇子周池上位的一把手。
翌日
应吾思应约来到了一处茶楼雅间,里头坐着的人赫然是周深,此刻四下无人,并未行礼也并未客套,应吾思径直在他对面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水。
“两个消息,于你而言有好有坏,想先听哪个?”
周深漫不经心的淡淡开口,应吾思眼皮也未抬:“先听好的。”
“我昨日恰巧遇到了叶可卿,故意邀约试探了一二,以她那个争强好胜、不择手段的性子,若不是对你存了心思,魏丸喜不会出现在猎祭场中……”
谈到魏丸喜,周深微微一顿复又开口:“叶可卿更不会行谋害六弟之举,我确信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亦能断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因为她深知与你是没有可能了。”
闻言笑而不语,应吾思沉吟半晌:“莫说如今我心中唯有一人,就是放在以前,我也不会行这欺骗感情、卖身救国之事。”
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弧度,周深一本正经放下茶杯:“也罢,那我就来同你讲讲这坏消息,父皇已经为我赐婚,魏丸喜为正妃,圣旨这会儿约莫已经快到将军府了。”
应吾思一语不发,冷冽的眸光如刀子般射向他,一阵打斗过后,二人若无其事的整理了衣裳。
临走前,应吾思不放心回头嘱咐道:“堂堂皇子一言九鼎,莫要忘了你我君子之约。”
周深咧嘴一笑:“这是自然,不过我无法向你保证,她不被我发散的魅力所折服,若心上人自己主动,我可是很难拒绝的。”
“呵……”
应吾思没忍住回头望他,似乎为他的厚颜无耻所叹服,不知他前脚刚走,侍卫紧接着来报周深:“三皇子,魏姑娘此刻正满淮安城找您呢。”
周深心念微动,这么着急,只怕是来找他退婚的:“不许暴露我的行踪。”
“是,三皇子。”
不过她这还是第一回主动找他……周深又叫住侍卫:“去,将魏姑娘接来。”
“这……是,三皇子。”
一炷香后
周深正惬意的品着茶,雅间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魏丸喜将双臂撑在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直视着他。
“魏姑娘莫急,先喝口茶将气顺了,莫要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