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花,务必好好伺候千承,明晚开业的重头戏就是她了。”
薛娘将人安置了,还急着去调教另外几个新来的,这位的眼神与性子几乎少有男子能够抗拒,若是有一日在这儿磨没了,反倒是可惜。
“是,薛姨。”
妆花瞧着年纪尚小,面容也乖巧可人,待薛娘一走,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很是冷酷乖张。
“你最好老实一些,进了这儿的人都别想出去……”
随着一声闷响,妆花的身子软软倒地,魏丸喜与她距离过近且出手极快,致使她直到被打晕都没反应过来。
应吾思怕魏丸喜的“男儿身”过不了明晚沐浴更衣那一关,计划速战速决,首要是确定失踪的姑娘与千金坊有无关联,又千叮咛万嘱咐,若不慎暴露,先保全自己,切记不可恋战。
猫头鹰声声啼叫,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瘆人,两个鬼鬼祟祟的纤细身影在墙角碰头会合。
“二楼没有问题。”
“一楼也没问题。”
来人正是魏丸喜今日的伙伴,应吾思不欲让她孤身犯险,而正阳府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只得找了秦朝晖的妹子秦朝夕,她不仅有些功夫,性子也极为正义勇敢。
“如果是你,会将私自掳来的人藏在哪儿?”
“眼皮子底下?”
“我们还有一处没找……”
薛娘的房间内传来阵阵低吟,两个巡逻的打手路过,压低嗓音打趣儿了两句。
“啧啧……薛娘这嗓子,听得我骨头都酥成水了。”
“懂什么,薛娘这是给密室里那群新来的言传身教。”
薛娘房里的密室……藏身于薛娘窗外草丛里的二人对视一眼,紧张的氛围下,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一炷香后,老黑穿衣就要走了,趁着薛娘出门相送的当口,有秦朝夕望风,魏丸喜迅速从窗口翻入了薛娘房中寻找密室。
“薛姨!新来的千承跑了!我方才去送瓜果,房中只有被打昏的妆花!”
“小蹄子!早知就先打上一顿,总要吃些苦头才肯老实,赶紧找,人跑不出千金坊。”
对于这些个护院打手,薛娘很是自信,直到一束火光窜上了夜空又迅速隐没,薛娘才咬牙惊呼:“糟了,上套了!”
魏丸喜这头,几乎摸索了整个屋子,终于发现了猫腻,涂满墙面的巨大壁画中,有一处是用特殊布料与绣法精制的门帘,从外面看来只是画彩仙灵的壁画一角。
密室里不多不少绑着六个姑娘,加上岁逍楼那三个,正是今日失踪的九个少女。
“杀,一个不留!”
密室被发现,她们已将信号送出,薛娘哪还顾得上生意,掳人可是要杀头的罪,何况千金坊一次就掳了六个,若追查下去,暴露了幕后那位,后果不堪设想。
持刀的打手们就是奔着要命去的,逮人就砍,魏丸喜以寡敌众本就吃力,又要尽力护着她们,身上很快多出几道伤口,颇有些垂死挣扎的意味。
“撑住,他们已经破门进来了!”
秦朝夕见魏丸喜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也从窗户翻进来加入了乱战,意在替她分担打手注意力以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