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楼,沉重的浮雕石门再次打开,屋内之人听见响动,浑浊的双眼并无半分波澜,只是眉头微皱了皱:“我不是已经叫我的徒弟跟你商量合作的事了吗?怎么,你还亲自来了?”
“万毒圣手,我来啊,只是想再看看你,我怕啊,这以后,我两再无相见的机会了。喏,你瞧,我好特地带来了好酒,专程来感谢你的帮助的。”海密提起手里的酒壶在万毒圣手晃了晃,忽的意识到什么,干笑了笑,“哟,你看我,都忘了,您早就看不见了,不过这酒啊,仔细品就好,来,我给您倒一杯。”
海密说着,就取过屋内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到万毒圣手面前:“您请!”
万毒圣手接过酒杯,放在鼻边闻了闻,先是一愣,继而笑开了来:“果然好酒,不过这多年,老夫早已忘记了酒的味道,也就不好这一口了,海公子还是收回去罢,老夫承受不起。”
“这倒出去的酒,怎么还能收回呢!万毒圣手,你怕不是怀疑我会在这酒里下什么药吧。放心好了,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海密旋摇着手里的酒壶:可不是嘛,那毒,并不是他下的呢!
“哈哈哈”,万毒圣手笑了两声,将那杯酒放到嘴边,空洞的眼睛直盯着海密的方向喝了下去:“海公子,这下,你可满意?”
“爽快!圣手放心好了,我的计划已经过半,很快,您就能得到自由!”海密将那酒壶放到桌上,笑着挥手而去,石门在他背后沉沉关上,透过愈来愈窄的门缝,依稀可见屋内之人的身体却渐渐扭曲挣扎起来。
方才那壶酒,是海密专门从一楼饭厅提上来的,他提前闻过,那酒的味道不纯,定是有伙计偷工减料在酒里掺杂了水份,如若事情成功,“散魂”之毒应该已经下到了酒里,他专门送到万毒圣手那里去,就是为了验证,若是“散魂”之毒下到了酒里,万毒圣手应该会喝下那酒,毕竟他是毒药的研制者,应该有法子对付它,若是那伙计骗他没有下毒,亦或者是下了另外的毒,就是其中出了问题,为了圆他们的谎言,按照“散魂”无解的说法,万毒圣手就应该不会喝才是,而方才的测验中,万毒圣手的确是将那酒喝了下去,是不是就说明
海密一边想着自己的计划一边想着接下来瓮山的情景,若是解决了这个瓮山,也算是对付了楼晚歌一回,不由得嘴角上扬,一边把玩着衣绦一边下楼,可是愈发接近一楼,就愈能听见一楼的嘈杂声,他觉得好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一楼走去。
越近了,海密才清楚嘈杂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散魂”发作,许多居客家中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家中人自然是焦急不已,都慌忙的要出瓮山去寻找大夫,但是瓮山的那一群知情的伙计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如愿的,打着外面天气状况恶劣以及瓮山的规定的幌子不许他们外出,一来二去,两拨人就争执了起来。
海密觉得有趣,直接走到了人群中听着他们的争论: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就是想要出去找个大夫而已,要是我姐姐出了什么事,你们瓮山付得起责任吗?”
“就是,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瓮山就是凶手!”
瓮山的伙计也自然是不甘示弱:“各位冷静冷静,你们听我说,不是瓮山不让你们出去,而是外面的天气实在不佳,这大雨一连下这么多日,外面早就不能去人,不让大家出门,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而且,我们瓮山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大家只要再等等就好了。”
“等,我们等得了,我们家人等得了吗?我看呐,我们家人出事就是你们瓮山做的手脚,我们衣食住行都在瓮山,出了什么事一定是你们瓮山干的,我们没找你们麻烦就是好的了,你们还想囚禁我们吗?”
“这位客官,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瓮山能做什么事?你们在大渊城这么多年,也在瓮山住了这么多年,瓮山可有出什么事?你这脏水泼的,好像是我们瓮山对不起你们咋地。再说,你们出去,如今的大渊城,你们能找到什么大夫?所有人都在瓮山了,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西域给你们找大夫,你们还不知足!你们还要干什么,出去送死吗?好啊,那你们去啊!”有一个不服气的伙计撩起衣袖,叉着腰吼道。
这一吼果然有用,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位伙计的话很管用,海密笑了笑,这般热闹的场景他可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找准时机道:“可是,我们的家人在瓮山出了事,你们做这点事不是应该的嘛!说的好像多高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