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谁?”
“青衍门那死鬼掌门不正是她所杀的麽?!”
“那掌门听闻是个金丹真人,妖女如何杀得死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着,却全是长舌妇扯闲篇,没有半点利用价值。
沐昭心下不耐,正准备起身走人,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来也奇怪,泠涯的师尊钧老祖身后不是孤阳游家麽?为何出了这样大的事,游家却一言不发?”
“是啊!听闻他师兄张宥谦出自云曜张家,怎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倒是重家闹得厉害!他们揽月峰莫非只是个花架子不成?”
“故虚岛出了那样大的事,想是分身乏术罢”
“哎故虚岛此事若不解决,怕是要下大乱喽!”
沐昭默默听着,心下惭愧,想着这些八杆子打不着的路人都比她要了解揽月峰的家事,她正想找个人攀谈一番,就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嘿嘿!孤阳游家……云曜张家……只怕是有心却没脸管哦!”
众人静默了片刻,朝着话那人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坐在角落里,桌上放着两碟菜,正自斟自饮。
有好事之人立马问道:“这位前辈看来知晓不少内幕,快给大伙儿!”
老道嘬了口酒,呵呵一笑:“不得不得”
众人听他卖关子,心下更是好奇,纷纷起哄。老道掀起眼皮看了众人一眼,问道:“怎么?你们就只识得张宥谦与泠涯,不知张述怀麽?”
“张述怀?”众人一愣。
此前引起话头的年纪最大的老修者接口道:“道友的是早年陨落聊玉箫公子张述怀?”
青衣道士点零头。
场中之人大多不超百岁,纷纷追问:“张述怀是谁?两位前辈快别吊胃口了!”
“哎!”那老道摇了摇头,“张述怀便是钧老祖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出自云曜张家,据和张宥谦是堂兄弟。那人未陨落前亦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当年我还是个融合期修士时,他便已功至元婴了,可惜妒英才……”
话未完,就听青衣道士嗤笑一声:“妒英才?!”
老道一愣:“是啊,他当年在江湖中被称作玉箫公子,足可见其一表人才。”
“哼……”青衣道人只是冷笑。
一个年轻散修问道:“那他是如何陨落的?”
老道摇摇头:“我亦不清楚,沧月派当年只他修行出了岔子,却没别的,云曜张家更是缄口不言。”
缩在角落里的沐昭静静听着,突然想起泠涯曾与她起过她有两个师叔,只是其中一个在泠涯入门前便已陨落了,想来就是这个玉箫公子了。
有人想起青衣道士此前所的游张两家“有心无脸”的论断,好奇心大盛,要了壶酒跑到那人桌前,谄笑问道:“前辈,你是不是知晓些什么隐情,给大伙儿讲讲罢。”
青衣道人喝了口酒,淡淡道:“隐情谈不上,不过虚仗些年岁,听过些传闻罢了。”
众人赶忙追问,沐昭也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只听那青衣道人着:“听闻张述怀干了下做事,叫人一剑捅死了!”
众人纷纷惊叹:“做了什么下做事儿?叫谁给捅死了?”
青衣道人嘿嘿一笑:“这我哪儿知道?据沧月派为了压下这桩丑闻,下了大功夫,游家和张家也失了面子里子,好不容易夹着尾巴过了数百年,泠涯又犯下这等恶事,他们还有脸什么……”
“放屁!”只见他话音刚落,一个方脸阔口的白衣青年站了起来,一把掀翻身前的茶案,指着他问:“你是哪里来的狂徒?胆敢污我沧月派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