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出去吃饭吗？”

我点点头。

他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怎么，傻了吗？”

我还有些游离。“吃饭去。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那我不想出去了，点外卖吧。想吃烧烤。”

“喝啤酒吗？”

“太好了。”我想要酒精洗礼，醉过了就好了。

“林羽妍怀孕这事对你影响这么大？为什么？”他在微信上找烧烤店家点餐。

我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好久没喝酒了好像。”

“喝酒上瘾吗？”

“爱你上瘾。”什么？我说了什么？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我假装淡定。

“我也爱你上瘾。”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想起“礼尚往来”。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

喝了酒，我的话会变多。“其实我很为她开心的，你知道？”

“我知道。”他不怎么吃，一直喝酒。

“可是又觉得难过。”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重复他的话。“永远是吗？”

“在我看来，不出意外，永远都是。”

意外，总归还有意外。我怕失去她，我怕有一日她心中再没有我的地方，我怕极了。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很容易想太多，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可我还是要说，不要为没发生的事忧心忡忡、黯然忧伤。知道吗，吕弋弋？也许谁也保证不了陪你一生一世，但是没有离开谁就过不下去的。”他举起啤酒罐。

是，离开了于宗光，我至今也活的好好的。

“也许有段时间很难很难，但总归会过去的。”他又说。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

这酒，真难喝；所有的酒都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