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你留在这里。”幽冥圣姑立即追了上去。
向北,四十多里。
亦不过是想找小少爷问个清楚,却不见小少爷等人的踪影。
幽冥圣姑停在一座山巅,挡在离恨舒面前,道:“前面就是仙宗正派的地界。若是再往前走,对我们甚是不利。”
重新折回卿南山。
血衣侯站在院子中,黑袍迎风鼓舞,已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在给离恨舒留点颜面,所以下令众人退了出去。
“你真是让本候太失望了。”血衣侯火冒三丈。
离恨舒贝齿咬了咬樱唇,没有说话。即便神情中有些不甘,也仅仅只是对血衣侯的私人情绪不满。
“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才导致死伤四十多人。更可气的是,你让卿南山所有人逃之夭夭。未俘虏、未杀死一个敌人。你简直就是我们魔界的人。”血衣侯握紧拳头,训斥。
如果不是死伤了四十多人,导致离恨舒心中有愧,离恨舒一定会顶嘴。
可现在,离恨舒有什么面目,面对那些受伤已死的人呢?
道一句:“这次是我指挥失误,我愿意负所有责任。”
攻打下来卿南山,没有一个人兴奋,像是打了败仗。
幸好有幽冥圣姑、陈空等人,勉励士气,众人才渐渐有了笑颜,暗中发誓,再次见到仙宗正派的人,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等。
夜,院空旷。
一轮明月,悬挂天空。
月光洒落,更是一片寂寥。
陈空是负责指点、训练众人的教头,一身修为,不在离恨舒之下,甚至比离恨舒高出许多。
孤独自责,还带有迷茫的离恨舒,坐在台阶上,正好抬眸间,看到陈空走进来。
陈空愣了下,恭敬行礼:“卑职见过大小姐。”
离恨舒站起:“陈大哥,您不必行礼。”
“天已很晚了,大小姐该休息了。”陈空客气中,又像是找机会,离开。
殊不知,女人都是自私。
尤其是,陷入一团迷雾,走都走不出来后,哪里还会管的了别人的情绪?
所以离恨舒故作坚强的挤出笑容:“陈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内心中的坚强,也只是挤出笑容,并不能一个人完全消化,需要找一个人倾诉指点。
陈空尴尬笑了笑,左右环视夜景。
仿佛这个夜,注定会让人清醒,难以入眠。
便道:“可能是大小姐的路走错了侯爷又,又太器重大小姐。”
“此话怎解?”离恨舒迷茫。
陈空收敛起笑容,年过四五十的年龄,眼中流露着离恨舒这个年纪,不拥有的稳重、沧桑:“初次见到大小姐时,卑职便觉得大小姐,非争夺名利权力之性格。倒像是这院中墙角数枝兰花,清幽淡雅。”
离恨舒微微行了个礼:“陈大哥,您不用恭维,我是真心请教指点。”
陈空慌忙中,回了个礼:“卑职的意思是说。以大小姐的性格更合适做一名普通人。就,就像卑职这样的闲人,负责指点魔界新人修为、武功等。”
离恨舒如梦初醒,抬起鹅首,星空灿烂:“是啊,我可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隐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