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舒双手拿着箫,根本来不及拔剑。
婉清的剑,又刺的太过仇恨,恨不得一剑要了离恨舒的性命。
仓促中,离恨舒将真气融入到玉箫中,以剑使用。
“嗖”一声。
极快无比的速度。
就像一场巨大的龙卷风,从离恨舒面前划过。
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离恨舒和婉清震飞出十几丈远。
清脆的竹子,一根接着一根“咔嚓、咔嚓”的断裂,终于有一棵竹子,接住倒飞出去的离恨舒。
竹子弯曲,竹叶飘零,离恨舒也随着竹叶,一起飘零到地上。
这一股力量,撞得离恨舒眼冒金星,摇摇晃晃,几乎不堪风吹般的站起来。
“真是气死我了。这可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玉箫,你竟然拿着它当剑使用。”远处,南浔前辈仔仔细细打量的玉箫,深怕刚刚有一点,被离恨舒弄得磨损。
离恨舒才反应过来,勉强挤出微笑,赔礼:“前辈,对不起,刚刚我太过着急。”
“嗯?”南浔一挑眉,转过头,盯着离恨舒,片刻后,又望向手中的玉箫。
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婉清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如发怒的小猫,张牙舞爪:“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们天机阁撒野?”
南浔抬手一挥:“我送你回天机峰,你找你师傅请教吧。”
好一股强大又柔和的风。
“我,不,回……”婉清说第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不见踪影。
“你师傅也见过了,该跟我走了。”玉箫在南浔手中旋转,华丽又潇洒的收起。
这样仓促见了一面,离恨舒心中酸涩的很:“我,我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我可没有时间陪你。”
南浔说罢后,目光一眺,落在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铸墨身上:“没有看到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家伙,一直在盯着我?”
那一瞬间,离恨舒差点开口说出:您可以先和铸墨师叔比试……
不过很快想到。铸墨师叔在比试起来,可能会六亲不认,一剑将天玥师傅所居住的鸾凤峰,劈成两半。
“舒丫头,你跟着南浔走吧,以后他去哪,你就去那。”天玥师傅蹙眉,哀愁的脸颊。
自然明白师傅心意的离恨舒,用力颔首:“嗯,南浔前辈已经允许我,在他身边伺候。”
“那就好,那就好。”
天玥师傅容颜上,漾出笑容。
这番情景,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母亲,知道不能一直照顾自己的女儿。
看到女儿遇到一个好男人后,衷心的祝福。也希望该男人……
“师弟,我这个弟子,虽表面冷清,但心地善良。而且她不会给你添麻烦。”天玥师傅又对南浔说,带着一个母亲,低着头,放下尊严的语气。
南浔:“我曾经……”
离恨舒眸光,立即充满哀求,檀口都张启了,却不敢发出声音。
南浔愣了下,笑着行了个礼:“师姐,你放心,我身边正好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奴婢。”
“比,剑。”铸墨师叔好像慌了,生硬的语气,凌厉。
南浔不耐烦瞥了一眼:“十年之期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