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缓缓向前,面色早已失了在太原出发时的愤怒,随即谨慎的推开大门,幽幽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冷清的很。
然而在末降教的密室之中,这里的岩壁滴下露水,砸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徘徊于密室之内,穹顶之上装饰这尽数的烛台与灯笼,但那旁边似乎别有洞天。
只见密室中央坐着一人,他的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而他正在用内力暗暗相持,此人微微抬首,似乎感觉到了殿内进来了人,不过这与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此人面色黯然,任何表情都藏着杀意,他的皮肤略显干皱,细看之下才看得清那些尽数渐淡的疤痕,这人便是李剑炀了,如今的他似乎没了往日雄光,好似与末降教的日益衰落有关,这还是头一次在他脸色见到了沧桑感。
片刻后,李剑炀微微一动,那些锁链便被带起,发出咯玲咯玲的声响,随后他青筋暴起,内力翻涌,安静的气氛被瞬间打乱,只听得阵阵滔天之声,随后内力聚气,铁链自是被震断了。
李剑炀纵身而起,双掌放于胸前,掌心相对,缓缓推进,那些被震飞的锁链碎枝渐渐虽力而合在一起,不过片刻便成了一团球状,徐徐转动。
此刻密室之内,已然是风起云涌,气焰冲天,随后李剑炀双掌合十,锁链已成了一对废铁。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成了武林高手,便足以做到这一步,但这锁链是上等精铁所铸,没有那强大的内力是绝对不会将这精铁击成如此模样。
而后,李剑炀满意似的看了看地上自己的成果,却忽然发觉有人到访,而且带着一抹不友之意,于是李剑炀犀利的轻轻侧首,厉声问道“谁?”
那人缓步走出,带着面具,气场十分强大,不是吴泽谁还会打扮得如此模样,李剑炀见了他,面色却并没有多少惊讶,竟还平静的很,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吴泽的声音不再沙哑,竟还有几分柔意,语气便像是对家人那般“许久不见,来看看你。”
李剑炀苦笑几声,仿佛在感慨着世间凄凉“我的武功已然卓绝,远超常人,可与你相比终不得胜,属实心有不甘。”
吴泽叹了声气,凛然说道“你这一生,都在追求卓越武功,我却始终不知,你到底意欲何为。”
话音刚落,李剑炀便已经有了答案,从未考虑,似乎早已想好的吧“世间万事,各有所长,既然习武便要习得最强,如若不然,与不习何异。”
吴泽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对于他的观点实在不敢苟同“即便如此,天下有数十万的习武之人,可唯有一人能独占鳌头,这般说来,他们都已然无用?”
“闭嘴。”李剑炀怒斥一声,面色间已是不耐烦了,顿了一顿,继而问道“叫你教那小子武功,如何了?”
吴泽暗想片刻,回答道“他聪明的很,稍一指导便茅塞顿开,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何如此?”
李剑炀抬了抬眼,对于此事似乎自己心中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若是说不想到时赢得太过简单,也太笼统了吧,时过半晌,这才说道“放眼天下,除了你唯有他与谭谣、盛长空能与我一战,可谭谣已死盛长空武功尽费,因此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