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很得意，是吗？”

卡瑞尔站在霍北川的面前，一字一顿，眼神阴冷，面色冷沉。

“玩弄？”霍北川冷然笑道，“如果有人玩弄我之后，送我一个偌大的盛家，我也愿意被玩弄。”

卡瑞尔死死地捏紧了自己的拳：“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配合爷爷演戏，将盛家正大光明的送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他害死了大哥，却不将他送去警局？

为什么这些人要对他这个杀人凶手如此宽容？

“因为……”霍北川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盛老爷子与我是忘年交，他恳请我放你一马，我无法拒绝他老人家的要求。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当年你将盛北推下悬崖之后，他坠崖遇到了我，他救了我，并将你与他的恩怨全数告诉了我，他临死前对我说……如果我能活着从那里走出去，希望我能解开你的心魔。”

“卡瑞尔，你的哥哥盛北，再被你害死之前，最先想到的，是害怕你因为杀人而有了心魔。”

霍北川的话，让卡瑞尔狠狠一震。

他身影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抬起头，凶狠的失声吼道：“不可能！他一直都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母亲，瞧不起我是私生子，他怎么可能会担心我有心魔！我杀了他，他恨我才是，这绝不可能！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吗？”霍北川的声音依然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情绪，“我是军人，知道你杀了人，肯定会将你逮捕归罪，我放你一马，自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若不信，我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