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翊坤宫的张裕妃,我经常派宫女去看她,我怕她被人害。
当初她仗着得宠,把奉圣夫人和魏忠贤得罪了够;我预料到,他们一定会伺机报复;我自己也亲自去看了几次,她还好;只是有点忧郁,我猜测,她因为怀孕了,皇上便忽略了她,便有点不开心。
她是把男人的情绪看得太重了,得了心病。
后来随着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也就不能亲力亲为了,也只是偶尔派个宫女去看看她。
我倒忘了张贵人,就是那个与我同父异母的,被我父亲送给大伯做女儿的姐姐张瑛。
她一直喊我做姐姐。
只是后来她来探望我,非常勤快,几乎是三日一次。
她来时,非常的贴心,也非常的细心。
我几次想把真相告诉她,都咽了下去。
我的临产期也快到了,突然有一天,一个宫女跟我说:“皇后娘娘,裕妃出了大事了。”
“奉圣夫人在皇帝面前告了裕妃一状,说裕妃怀了一个野种,快十三个月了还在肚子里生不下。”
这可是扑风捉影。野种一说,皇上忒没面子,这皇宫没几个男人,何来野男人;怀孕十三月,彤史有详细记载,一查便知道,裕妃怀孕就在皇后被临幸前的几天,何曾有十三个月?
不过奉圣夫人说,在几个月前皇上就曾临幸过张裕妃,张裕妃就是在那次怀上孩子的。
不过,皇上自己说,记不得几时临幸过当时的张敏,莫须有呗。彤史中自然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