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了”南宫彦青不以为意地笑笑,“流云,这就搬进来罢。”
“等等”
栎阳如故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姿态。已经让他看到了,难道还要让他的手下瞧见不行绝对不行
“你等等,就算你要落井下石,能不能”栎阳如故的小脸皱成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能不能自己搬进来啊。”
“怎么这么慢,流云”
“南宫彦青你、你今天要是让他进来了,咱俩没完”
“噗嗤。”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南宫彦青忽然就笑出了声,“罢了。流云,先放在门外吧。”
说完,兀自起身,踏出了房门。
见流云听话地等在门外,栎阳如故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现在的状况依然不是很美妙。
热热得快要烧起来,全身无力,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抱不住横梁,就这么掉到地上
她愈发觉得煎熬,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紧了牙关再次试图爬上去。
只是因为药性,她实在是使不出太大的劲,试了两次,还是爬不上去。
跳下去又不敢的,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跳上了横梁,也是这个理。若是正当的姿势,跳也就跳了,可她如今这歪扭的身姿,要是撒了手,必然是臀先着地。
这么高的距离,摔出个终身残疾来,也是有可能的。
人一糊涂,就容易想七想八。
栎阳如故没什么好怀念的,也没什么值得期盼的,脑中的思绪便只剩下了咒骂。
南宫彦青这时已经搬了软榻到屋内,将它放置在栎阳如故正对面,他掀了衣袍躺上去,一片悠然自得之色,似乎对她口中稍显腌臜的字眼不甚在意。
“唔,栎阳小姐似乎是开窍了”
栎阳如故正值头昏脑涨之际,哪里反应得过来南宫彦青的意思。
“啊”
“本宫是说”南宫彦青瞧出了栎阳如故的异样,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缘由,却并不点破,“栎阳小姐今日的招数,倒是比往常高明了许多啊。”
栎阳如故脸色一黑。
仿佛是嫌这把火添得不够旺,南宫彦青又道“本宫觉得栎阳小姐此刻的模样,甚是有趣呢。”
“呵呵”
“栎阳小姐忽然开窍,可是发现本宫比皇叔优秀得多,这才转而投怀送抱”
栎阳如故的脸色黑如锅底。
然而,饶是栎阳如故再想弄死他,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状况。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脸必然红得不成样子,她可不信南宫彦青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人分明就是想戏弄她。
“你很开心”
“不错。”
“觉得甚是有趣”
“有趣。”
“那我日你大爷可好”
“好啊。等等,日”
“呵。”栎阳如故冷笑一声,“一种亲切的问候。”
南宫彦青一脸狐疑道“这样么我怎么觉得你在唬我”
“爱信不信”栎阳如故并未打算此时与他争辩,咬破了舌尖,道“既然你觉得开心了、有趣了,现在可以让我下来了”
南宫彦青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把玩什么东西,半晌不语。拒绝人的意味十分明显。
早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栎阳如故咬牙,一时拿他没法,心想与其等到没有了力气摔下去,不如现在直接跳下去得了。
如此想着,她当真放开了手,眨眼间就摔落在地上。房梁不算矮,这一摔,摔得她龇牙咧嘴。虽是控制了方向卸了力道,无论如何那一摔也是实打实的。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就是躺在软榻上看好戏的那人,忽然阴阳怪气道“哎呀,你怎么掉下来了摔疼了,本宫可是会心疼的”
话中带着笑,姿态亦是万分妖娆。可那语气,哪里又有半点心疼的意思。
栎阳如故不想与他说话,只低声咒骂。
见她这般模样,南宫彦青低低笑出声。与他平时一贯惑人的笑容不同,这一笑,如顷刻间冰雪消融,纯净美好得令人不愿打破。
栎阳如故竟是看呆了,连骂到一半的字眼都忘了说出口。愣了片刻方才意识到,不禁红了老脸,暗道美色惑人。
却连忙开口掩饰道“呵呵,笑得那么骚,怎么不去小倌馆里卖啊”
题外话
先挖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