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这个话题。
不是不想刨根问底,而是现在的气氛,显然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探讨下去。
米潋很乖顺的看着他,看他好似捡回了许久未曾见过的疯狂。看他仓促间,因为扯不开套子的包装,而急躁。
轻笑了下。
伸出手,轻易的撕开,然后跟着他的疯狂和暴烈,一起沉沦。
这算是她的赎罪吗?
她很抱歉用了最激烈的方式,让他用最痛苦的回忆和恐惧,刺激他彻底的转变。
一点也不温柔。
在清醒和迷醉间,米潋萌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如果这种残暴,就是赎罪最好的方式,她竟然并不排斥。
甚至希望,能更久一点。
路知杳蹲在矮松下已经很久了。
那时签售会,她清楚白妗已经发现她妈妈活着并且将其带走后,就不得不乖乖的被白妗威胁。
不过她完全没想到,白妗并没有将这件事捅到她那黑心爹面前,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反而是将她扣在了林家。
月落乌啼,竹影摇曳,她动了动已经麻木的腿,脖子还张望着看向远处的佛堂。
最后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气温很冷,她身上只穿着单衣,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
终于,佛堂的门从里面被打开,清隽的身影遮住从窗户透出来的昏黄色的灯,正向她的方向而来。
她小声的喊着,“林存?”
林存四下望望,见没有人,咳嗽了一声,路知杳便手脚并用的,从矮松下爬出来。身上扎了几个刺,她抖了抖,像一只被遗弃了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