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要什么样的交代,还请王大人明说!”
“所有一应损失,你岳家全权承担!我这郦银楼这么多人被岳剑梳打伤,她得自断一臂以谢罪!”王信冷笑地指着地上那些还在痛吟的人说道。
“这不可能!”岳司渠断然拒绝,要断岳剑梳一臂,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郦银楼的损失,我岳家愿意赔偿,这些人的伤势也由我岳家请大夫诊治,但是这断臂之事,绝无可能!”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带走!”王信面无表情沉声说道。
“站住!”岳司渠一把拦在前面,谢藏锋见状一步上前,两人目光相视,浓浓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双方都从对方手里讨不得半点好。
大战一触即发,这时,一声重重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绯色宫廷装的男子,他脸上十分干净,没有一丁点儿胡渣,要不是脸上那额头上的微微皱痕,还以为他是一个一二十岁的玉面公子。
“廖总管?”王信大步迈向前面十分恭谨地见了一个礼。
岳司渠的拳头松开,也连忙行了个礼,他可不敢在这位内侍总管面前放肆。
这位内侍总管名叫廖虚昆,曾经还侍奉过宁宗皇帝赵琦炫,深得皇族的信任,皇宫之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管理,可以说是十分繁忙,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咱家今儿就来看个戏的。”他右手轻轻地扬了扬,说道。
“廖总管,您事务繁忙,为何会到此?难道皇上有什么口谕?”王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不打啊!你们继续打起来嘛!让开封城的百姓们好好看看,一个归德将军,一个权六曹尚书,在赌坊打得很精彩啊!”廖虚昆很是随意地说着,手指了指郦银楼之外。
这时,所有人才发现,郦银楼之外已经围着很多开封城的百姓,正看的津津有味。
岳司渠暗道一声糟糕,如今有这么多百姓围观,过不了多久整个开封城都会知晓,这事情就闹大了,闹大的话皇帝肯定会迫于压力给岳剑梳惩罚。
“额廖总管,您说笑了,我们只是切磋一下”岳司渠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借口,于是尴尬的说道。
“岳剑梳目无王法,随意打伤郦银楼的人,破坏这里的东西,民众已然议论纷纷,影响甚大,收押天牢!岳司渠是非不分,肆意出手,阻拦,罚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出府!”廖总管冷冷地说道。
听到要将岳剑梳收押天牢,岳司渠一惊,这收押天牢就是说明这事已经被皇帝关注了,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他焦急地说道:“廖总管,这”
“这是圣上的原话!”廖总管直接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来人!将岳剑梳押往天牢,请岳将军回府!”廖总管又吩咐道,随后从外面走过来一队御林军。
岳剑梳被押解走,她的脸庞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挣扎着不想被带走,但已经被绑住了,根本就挣脱不得,她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对着岳司渠高声呼喊道:“兄长!救我!”
岳司渠低下了头,他们岳家一向是忠于君王,这皇帝陛下的命令他自然没有任何反驳之心也搭拢着脑袋,被送回了岳府。
“廖总管辛苦了!不如去我王家的府上喝杯茶水?”王信连忙对廖虚昆说道。
“不必了!王大人还是看看你这些被岳剑梳打伤的下人吧,赶紧送到医馆之处,让大夫好生诊治,可别闹出了人命了!”廖虚昆拒绝道,然后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