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员外和曹道长一起来到了山上。
“员外,你看,就是这块地。”
曹员外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略懂一二,以前跟着你爹也了解不少。只要这真是一块绝佳风水,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员外这话客气了。我们都是老曹家的,给员外办事又怎会不尽心呢?”
说话间,一个家丁就在山头大声呼喊。
“糟了,我们得赶快回去,老太爷怕是不成了!”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下了山。
曹家大院,一个个花圈一幅幅挽联,大大小小都换上了孝服。
一进门,曹员外就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爹,儿子不孝,儿子回来迟了!”
“员外不要太难过,这是天意。我刚掐指一算,员外避开才是好事。今天的日子和员外的属相犯冲。”
听他一说,曹员外才爬起来撞撞跌跌地往屋里走去。
“曹老爷,现在时间仓促,上次说的那块地您要不要先看看?”
“不用了,你师弟已经帮着相了一块。”曹员外一边抹泪一边去招呼宾客了。
“师傅,找到就好了,也免得我们跑的腿都要断了!”小飞高兴地说。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还要教你几遍啊?”
看着师傅的脸色,小飞吐了吐舌头。
三天后,曹家下葬。
“师傅,师傅,曹老太爷埋在了你说不能埋的那块地上了!”小飞跑进屋子气喘嘘嘘地说。
“什么?你确定?”小飞点了点头。
抓起法器,马道长拉起小飞就往山上跑去。
“曹员外,曹员外,不能埋,不能,”看着棺材正要落下去,马道长边跑边喊。
“简直就是个疯子!”曹员外一脸的怒火。
所有人都僵在那里看看马道长,又看看曹员外。
“不要误了时辰啊,员外!”曹道长望着曹员外。
“下葬!”
马道长还想冲过来阻止,几个家丁拦腰抱住了他和小飞。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好像这就是一个大凶穴,好像棺材里的人马上就要蹦出来。
“大家不要怕,不要怕!这是块上好的地,没事,没事!”曹道长一边说一边给他师哥递眼色。
看着他师弟的眼色,马道长拉长着脸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了。
下葬很顺利,曹老太爷也并没有从棺材里跳出来,大家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听说他们师兄弟这次接的是一桩生意,马道长先接找了块地曹员外好像不满意。”
“难怪了,同个碗里抢食。”
“马道长的道行可是比他师弟高多了,说不准他还真看出什么了。”
“可你也别忘了,马道长的师傅还是曹道长的亲爹!”
一伙人一边收拾杠绳一边议论着。
回到屋里,马道长黑着脸灌着酒。
“师傅,你块地你不是看了吗?不是没什么大问题吗?”
“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我们那天之所以看不出异常恐怕是有人故意用了锁灵功!哎,也怪我太大意了。”
“锁灵功是什么?”
“那是本派最高的绝密,是一种法术,可以把一块地的灵气聚集起来锁在某个位置,然后用符镇住。难怪我那天看那个龙脉如同抽筋的死龙,都怪我太大意了。”马道长又灌了一口酒。
“师傅,那块地怎么会是师叔找的呢?他怎么不告诉你呢?明明那天吃饭的时候师哥还问过我。”小飞轻轻地抱怨着。
马道长苦笑着又灌了一口酒。
曹家大院里,人们除去孝服,开始慢慢摘下门前院后的白花。
“员外,这头七也很重要,到时候最好做场法事。”曹道长认真地说。
“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今天真是被你师兄气死了,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面子也没有,还弄的议论纷纷!”
“员外莫怪!我师兄就是那个脾气和性子。其实他也是为您好,他肯定也看出了那块地的瑕疵了。”
“他干嘛不直接跟我说呢?大声嚷嚷,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
看着员外愤愤的样子,曹道长什么也不说了。
今天回去该怎么对师兄说呢?他心里一阵烦躁。从小到大,他们师兄弟还没有翻过脸,如若真为这样的事翻脸确实不值得。磨磨蹭蹭地往师兄家走着,半里路居然走了小半个时辰。
“师傅,再不去这两盆肉都要凉了。”周青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