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贵人看着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的翠绿色的簪子,忍不住惊叹道:“哇,真是太漂亮了。”
这成色,这水头,即便是皇后娘娘那里,都不见得有几个。
木婉满意地笑了,“你喜欢就好!”
江贵人支支吾吾地道:“这未免也太贵重了吧?”
木婉:“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你的皮肤白,戴这个簪子正合适。”
“嬷嬷,你,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江贵人回到住处后,还是爱不释手地将簪子放在手里把玩着。
江嬷嬷耷拉着眼帘,哼哼道:“主子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江贵人:“要么,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来给我示好。”
“要么,就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单纯地回礼。”
这了跟没有一样。
江嬷嬷心里冷哼着,嘴上却十分赞同:“主子的是!”
江贵人:“不过呀,这到底是哪一种可能,还得看看再。”
着,她爱不释手地将簪子放到一旁,手在锦盒里轻轻地敲着。
“果然是空的。”她的打开夹层,一粒蓝色的宝石,静静地躺在那里。
“哈!”江贵人激动地一拍双手,“她还不算笨!”
江嬷嬷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还是主子提示的好。”
江贵人把玩着手里的蓝宝石,笑盈盈地道:“她也不算是个笨的。”
“这样看来,她今带着绿珠出来见我,那也是有原因的。”
“这样一来,即便是陛下知道我们之间有来往,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绿珠都是全程在场的。
也算是在林清樾那里过了明路。
江贵人越想越觉得满意,“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对了,你去给主子传信,就,鱼上钩儿了。”
江嬷嬷却是有些犹豫:“现在传信,是不是有些早了。”
江贵人不以为意地道:“怎么就早了?!”
“都现在这种情况了,事情还不明朗吗?”
江嬷嬷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好,奴婢这就去!”
木婉将整只荷叶鸡都抱在自己的面前,“你可查到了,她们是如何传信的?”
林清樾看着她护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查到了,只是目前却不能将人除去。”
好不容易和木婉一起吃饭,他不想将那些令人没有胃口的话。
更何况,自认为被自己打理地井井有条,如铁桶一般坚固的皇宫。
却被蛀虫蛀地一塌糊涂。
他不想去想这些闹心的事情了。
他看着木婉抱着鸡腿儿吃得开心,便坏心眼儿地道:“我听季雨也特别爱吃荷叶鸡。”
“你这是诚心的吧?”木婉抱着鸡腿儿啃得正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觉得鸡腿儿不香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将手里的鸡腿儿放下,继续津津有味儿地吃着,“她喜欢吃怎么了?”
难道她喜欢吃的东西,我便不能吃了吗?
林清樾笑着摇头,“我就是随口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木婉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被缺面揭穿,林清樾也不生气,“我没有要跟你抢的意思。”
“哦,是这样啊!”木婉长叹一声,“我本来还想着分你一半呢!”
这下看来是省了。
林清樾无奈地道:“看来我是把话早了。”
他单手托腮看着她,“唉,我也蛮想吃的。”
木婉不满地瞪着他,“我最讨厌你这幅装可怜的样子。”
可在我这里,却十分好用。
她不情不愿地将鸡肉向他的面前推了推。
林清樾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撕下一块鸡胸脯肉吃了起来。
木婉感叹道:“突然有些怀念在俞县的日子了。”
“那个时候,虽然每要为吃穿奔波,可心里却十分踏实。”
“每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如今虽然有权有势,林清樾甚至成了这底下最尊贵的人。
可每总是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烦恼,日子没有一消停的。
可惜,日子一去不复返,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林清樾笑了笑没有多什么,继续对付着手里的鸡肉。
木婉也只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对了,京都府尹那边可查出什么问题?”
“饭庄里的袁叔他们如今如何了,可有找到他们?”
林清樾:“你得没错,府尹确实有问题。”
“只不过问题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他身边的人。”
“饭庄里的袁叔和他身边的三子倒是找到了,被我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那就好!”木婉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
看着林清樾脸上微妙的表情,她后面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怎么,袁叔有问题?还是三子?”
林清樾笑着摇头,“你瞎想什么呢?一切还在调查中,等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
这丫头,还真是够敏感的!
既然林清樾这样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
她想了想,问道:“你能通过传信人找到莫问和娘所在的位置吗?”
林清樾:“大概位置已经锁定了。具体是哪个院子,还要继续追查。”
他担心木婉怪他不尽心,想了想,便解释道:“现在也不敢咬得太近。我们对立面的情况完全不了解。”
“若是一不心打草惊蛇了,那里面的人便危险了。”
木婉点头,“你的这些,我都明白。”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再者,她和莫问已经十零五个时辰没有见了。
还有娘,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清樾低声安慰道:“你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还有,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你,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千万别大意了。”
“你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吧?”
木婉无奈地点头,“明白,自然是明白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