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来的热水？你喝杯矿泉水得了？”

没有才让你去呢，省得你在这里八卦--你马上就要引到男人问题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当然这些话张小北不会说出来，他只是眼睛盯着卡特，心中默属五个数。

才刚数到三，卡特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

下半场比赛开始，才过两个回合，校长的瞳孔已经放大了一圈，不仅是校长，连同场边的家属助威团也开始不淡定，因为他们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篮球。

那是阿尔斯通，被张小北形容成有着魔术师双手的男人，此时他正在表演魔术。

篮球在他腿脚之间来回跳动，那是他正在进行杂耍般的运球，明明可以一个交叉步加速完成突破，他不，他过去了然而一个拉球又把球拉了回来，就在防守球员一脸懵逼地回过身来，他一个胯下变向加速又晃了过去.......

他想走就走，想停便停，不服你来断我球啊？你做得到吗？

几个回合下来，他面前的防守人已经换了三个，但是没人能跟上他的节奏。

阿尔斯通一球在手，就像精灵一样舞动着，轻灵而优雅，即便对面开始双人包夹，他仍然可以任性的翩翩起舞。

校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张小北身旁：“你说的咱们的阿伦艾弗森我没有看出来，但是这个魔术师真的让我惊叹，你是在哪挖来的宝贝？”

张小北很想这都是常规操作，但是领导面前他还是理智的选择了谦虚：“他自己找来的。”

校长点头感叹，口中对于阿尔斯通的喜爱之词层出不穷，当然，他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阿尔斯通。

不同于校长，张小北更多的把目光放在乔纳森身上。

相较于给阿尔斯通定下的不失误指标，他给乔纳森的任务更加苛刻——揽下所有的后场篮板，因为一个球员的覆盖面积再大，也只能防守住一个区域，篮下全覆盖那只是一种奢望。

但是这种奢望却有要实现的可能，因为乔纳森做的非常好，他没有让一个篮板球逃脱过他的掌心。

他原本还有些紧张，但是几个球抢下来，他已经全身心投入比赛之中，每当有人出手，不管是己方还是对方，他都是第一时间卡住位置，这几天的训练效果此时显现出来，在力量加持下，只要他张开双手，那一整块区域便纳入他的掌控之中。

不仅如此，他还在观察投篮人的出手位置和弧线，然后预判出大致落点，继而卡位争抢篮板。

这一点他无法为人道，但他就是这么做的。

校长看不出来，观众也看不出来，他们目光全部被阿尔斯通眼花缭乱的运球所吸引，但张小北看到了——乔纳森不再单纯依靠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打球，他开始在比赛中思考，所以张小北愿意为乔纳森的每一个篮板而鼓掌。

比分还在扩大，但当阿尔斯通用两次夸张的变向把威廉姆斯晃倒，比分已然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没人再关心比分，整个现场都被燃了起来，校长也夸张的吼叫了两声。

不过阿尔斯通接下来的小抛投并没有命中，篮球在篮筐上颠了一下溜了出来，两名防守球员跳起想要摘下这记篮板球......

“我的！都是我的！”

一声怒吼，一只手掌斜刺出来，那手犹如长了吸盘一般将球截下。

那人便是乔纳森。

别人没有看清楚，但一直在观察乔纳森的张小北看得清清楚楚，在阿尔斯通出手时，乔纳森的位置并不好，但他还是从对位防守球员身边挤过，抢在对手前抢到这个篮板球，这还是一个进攻篮板球，并不在教练要求之中，但是乔纳森已经忘掉这些，现在的他只要看到篮球心中就会本能的冲上去要把它抢下来。

***

满头大汗的卡特端了一杯热水走了过来，“唐尼，茶叶这附近没找到......”

他话还没说来，就被张小北一把拉了过来，“卡特，喊起来！”

“喊什么...”卡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喊乔纳森的绰号啊，SHARK！他这就是我们的沙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