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光芒四射,照进林中都暖洋洋的。远处传来激烈的叫骂声,不一会便有兵器交击声,噼里啪啦,此起彼伏,同时还带着诸人的怒骂。
遥遥望去,人群被堵住了,似乎是两个门派间的恩仇。
江辰神识扩散周围十里,在很远的地方便感应到。
走近时,也可看得清了。
只见此刻正有二路人马遥遥相对。
居左那路领头的是个锦衣中年男子,在他身后的一众人也都身着锦衣,鬼月凡低声传音“这是昆山教。”言罢,又朝右侧看去,另一路人马身着粗布短衣,领头的是个头裹白布的青年“这是日月楼。”鬼月凡又传音道。
昆山教与日月楼……
确切的来说,这两个门派八竿子打不着,他们一个在玉阳郡,一个在凤筱境,甚至见都见不到几次,偏偏结了愁怨,如何结仇?
不仅江辰头一回听到,就连鬼月凡这样见多识广现在都一头雾水。
“哼!”锦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法诀一摧,一柄血红色的仙剑直接悬浮半空,“去!”一声令下,瞬间斩向青年男子,血红色的仙剑带起一阵血腥的狂风,呼啸而去。
那血红的剑影,犹如九幽之中突然窜出的鬼影,诡异之极。
青年男子向后疾退两步,口中默念法诀,只在一瞬之间,一把通体雪白的亮晶晶大刀凭空出现,“疾!”青年男子大喝一声,雪白大刀直接飞出与迎面冲来的血红仙剑在半空中猛然碰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天地为之变色,一道破裂的巨响传来,原本整齐平坦的青石板路忽的被炸裂的土石纷飞。沸沸扬扬的灰尘四散而开,就连围观着的众多门派与远在一边的鬼月凡等一众剑宫长老弟子都躲不过灰尘的笼罩。
青年男子维持着大刀,面色却忽然一白,向后划开几步,大刀威势陡减,他忍不住“哇”的吐出两口鲜血。鲜红的血迹随着口边流下。与此同时,锦衣中年人也忍不住退后两步,脸色一片煞白,呼吸急促,尽量忍受着胸口的憋闷,维持着血红仙剑。
青年男子擦了把口边的鲜血,对中年人喊道:“道友,大庭广众之下刁蛮我日月楼门人是个用意?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锦衣中年人听他称呼自己为道友,耻与此人为友,不禁火冒三丈的吼道:“小贼,谁是你的道友?受死!”
随着一声呼喝,他一招手,那柄血红仙剑直接飞回在手中,锦衣中年人将血红仙剑重重的朝天一抛,将仙剑抛向空中,仙剑随着升空的瞬间,迎风暴涨,一忽间,竟以暴涨了数十倍,一柄普通大小的三尺剑立刻变成了十丈长的巨剑,“斩!”锦衣中年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他一声大喝,本命飞剑剑气呼啸,带起一股血腥的狂风,傲然劈下。
“轰隆”
仅仅一道光影般遮盖了天际,整个天际都猛地暗淡下来,原本青年人所站之地,立刻被砸出一只黝黑深邃的黑洞,骇人至极!黑洞四周泥土纷飞,将四周围观的其他门派众人全部笼罩其中,所有人都无一幸免,全部满身灰尘,狼狈不已。
远处的剑宫众人,鬼月凡见机的快,见那飞沙走石滚滚而来,上前一步,挡在诸人面前,张开双臂,如同一只鹰般护住众人,唤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
那是一只巨大的伞形法宝“开!”鬼月凡直接道,巨大伞面张开,将众人保护在内,飞沙走石袭来,直接被一股无形的透明光罩隔开了。
剑宫尚有应对之法,其他门派却没那么幸运了。一些离得较近的门派无一幸免都被飞沙尘土袭击,还有一些门派,虽然离得较远,却也多多少少受到了袭击。其中一些人一边伸手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脸色微白,愁眉苦脸咬牙忿忿道“如此猖狂莫不是要与诸人为敌。”
“够狂!若不是老子刚才上山耗费了灵力,现在第一个出来弄死你。”
“好家伙!没完没了!这是什么法宝?”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说法,实则这对阵二人的实力,在场众人有目共睹,这期间能够真正有资格与他们对阵的还很少,大多是虚张声势之辈。
在场的众人纷纷拍打着灰尘,眼神中恨意陡升,都跃跃欲试,想上前扇那中年人几个耳光。
青年人见到仙剑飞天暴涨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这中年人的实力,虽然都是极境初期的强者,但在本质上也有区别,青年人是近几年刚刚突破极境,面对那中年明显的力不从心。
这二人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实则都以是三四百岁的人了,至于那青年人,未突破之前临近寿元大限,若不是临死前倾尽一切突破成功,增加了寿元,想来此次论道大会也不会有这青年人的身影了。
一个人倘若在千钧一发之际重获新生,自然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因此在他看到中年人暴涨的仙剑后便知道了彼此的差距,他已经做好了逃窜的准备,若是被这暴涨了十丈大小的仙剑斩中,绝对逃不过身死道消的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