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队部向南些走,是两堵两人高的墙,这两堵靠街的一侧墙,都没有粉刷,受过风吹雨打的墙砖尽显露在外。
路之所以为路,是因为被人走的多了。走多了踩多了,这土地上就不会再生出花草之类。
继续往前走时,谢阳打开了手电筒,本来王枞与赵鑫欣都是开着手电筒的,这下三人齐使用手电筒,光芒便盛多了。
与王枞与赵鑫欣不同,他俩是想要照亮前方回家的路,而谢阳只是突生思绪,想要一观两堵墙的墙边墙角所生的几抹俏绿。
这些与谢阳家里的那些杂草还不同,谢阳视家里的杂草如强盗,而这里的难得的几抹绿色比之那风中残柳,柔弱可怜都不输几分。
谢阳一直把手灯散照出的光线打照着墙边,这让心思细腻的赵鑫欣心里大感疑惑,但她不知怎如何去问,也强迫的让自己不把这疑问放在心上。
“你这是准备去哪呢?我记得你家也不在这边?”王枞刚刚便觉得谢阳为何会与自己与赵鑫欣同行而奇怪,这下才迷瞪过来。
“我不去哪儿,就是出来转转。”谢阳答道。
“吃饱了撑的的啊!”赵鑫欣突然开口说道。
谢阳讶然,随后畅快的笑道:“就是吃饱了撑的!”
两人相视而笑,似是默契极高。而夹在两人中间的王枞却搞不明白,在他的理解里,赵鑫欣的话应该与骂人无太大差别,是属于文明些的脏字罢了。可为什么谢阳还能接受,甚至笑的那么开心?
王枞不愿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看法,而是回归问题的问道:“你说的吃饱了撑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这你都不明白,怪不得当年你在咱班里成绩一直是垫底的。”赵鑫欣忽然想起来这茬事,便趁机嘲笑一把。
“这你还记得?”王枞揉了揉鼻子,尴尬的笑道。
“这么多年过去,任谁再回忆上学时候,能想起来的,不就应该是那些差的没边和那些学习好的令人生妒的人吗?”赵鑫欣忍着笑意道。
“照你的意思说,我就是咱班里差到没边的那种?”王枞指着自己愤慨的道。
“不然呢,你觉得自己学习很好?”赵鑫欣反问。
这话还的确把王枞问的无话可说,毕竟是事实,他也没什么好吹嘘。
“那谁是好学生,还是能被你记住的?”王枞不再纠结,倒是对此感了兴趣。
“谢阳啊,现在活脱脱的站在你面前,还能置辩?”赵鑫欣理所当然的道。
王枞顿时把脑袋扭转过来盯住谢阳,只是看官的谢阳还不知个所以然,便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心喊冤枉。
“谢阳学习好,那还用说!你还记得谁?”王枞像是杠住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