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呵呵笑道:“郡主,您不知道,这展少侠不光武艺高强,喝酒的功夫也是一流。郡主,您要不要试试看哪!”
香儿半卧在软榻上,一听这话,眼睛闪光,冲展堂招手:“来吧,给我们大家亮亮。”展堂这才斗胆看清楚,这小小的客厅内原来挤满了各色女子,各种花枝招展,各种浓妆艳抹,各色国色天香,纷纷端坐着,身旁都有丫鬟婆子等伺候围拥着。众多美丽女子眼光一齐射向展堂,吓得展堂急忙低下头,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银筝招呼展堂坐下,在众多女子最外面一张小木桌子上,给他摆满了各色吃食。丫头过来给他满满斟满了一杯酒。香儿笑呵呵道:“展少侠,这都是我的众多好姊妹们。你尽管喝酒,帮我好好招待她们。”
展堂站起来低头道:“小可不才,今日就,献丑了。”说的众多姊妹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当先一个微胖的女子举着酒杯冲着展堂点头道:“哟,这位少侠客果然英姿勃发啊,来来来,小妹妹敬您一杯!”
展堂急忙端着酒杯恭敬的对女子施礼,说声请,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后面端坐的各色女子也都开始活跃了起来,几个胆大的依次都要与展堂吃酒。展堂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忘乎所以了,看着各种漂亮的面孔,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竟然酩酊大醉了。他开始有些头脑不清,眼前恍惚摇晃着姜婉女娇媚的容颜,一声展堂哥哥就让他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处了。他冲着姜婉女伸手过去,嘴里低声呼唤着:“师妹,师妹,你还好吧。师兄实在是挂念你的很。”
咣当一声,展堂身子一摇晃就跌倒在地板上。恍惚之间,就觉得自己被人拖着扔进了一个冰冷的地方,然后就听到咣当一声门响,展堂就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展堂才昏昏醒来,就觉得头疼欲裂,口渴的厉害。他一伸手,以为在屋内呢,却不料摸到的确是凉冰冰的地板。冰凉的感觉透过手指头刺激他大脑立刻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原来自己又回到了水牢之内。仔细回想昨夜,他才明白肯定是自己闯了大祸惹恼了郡主。正在思想之时,听到上面有声音,台阶上下来人了。
银筝的声音传来:“展少侠,你好大的胆子。昨天晚上请你吃酒,你竟然敢口出乱言,惹恼了郡主。你该当何罪!”
展堂的牢房门被打开,银筝一脸的怒气站立在门口,她身后跟着俩个小丫头。展堂忽然开口问道:“我师妹是否也在这里?师妹,师妹。”水牢内空荡荡的,没有回音。
银筝叹气道,语气缓和了:“你呀,真是。这里若有姜婉女,还会留你在这里么?”展堂懊恼无比,昨夜自己一时大意,竟然酒后失言。他求告银筝道:“姊姊,姊姊就可怜我一次吧,多给郡主求情,早日放了我师妹。”
银筝叹气道:“原本想着你早日顺了郡主心意,她一时高兴或许会放了姜婉女,没想到你竟然。哎。昨夜来的可都是各个王府老爷家的千金,你,太让郡主失了颜面了。算了。我看看她啥时候好点了,给你试试看。”展堂跪下磕头称谢。银筝让小丫头把手中的食盒放下,自己则带着她们上去了。
展堂暗自庆幸,幸亏昨夜没来水牢,否则也是一场空。如此,过了几日,忽然小丫头过来把他带上来,说是要他跟着一起出城迎接大王子。展堂心里暗暗高兴,说明郡主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大不敬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表现,争取早日见到师妹。于是,他被丫头们带着进入跨院,换洗了一身衣服,然后进入马厩牵了一匹高头大马,并入智尚和尚等武夫队伍中,随着郡主从福王府大清早就出发,出了宣武门,直奔城外官道而去。
及至跟随着郡主与大王子李从厚回归城内,遇到了自己的父亲与姜婉女的父亲,展堂只得如实相告。他也每日盘算如何脱离王府的控制,奈何始终得不到师妹的下落,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忍耐住性子,静待时机。今日,展堂在客栈内把自己的苦衷给大家一说,大家也都默不作声了。
姜阔忍不住开口骂道:“妈的,忘八羔子,仰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竟然干这些不齿的勾当。惹恼了小老儿,一定杀入王府。救我女儿出来。”
展雄劝导:“姜兄,少安毋躁,堂儿,你快快回去吧。免得时间长了,那郡主香儿起疑,这样对你就大不利了。至于如何营救婉女侄女,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赵犴与张掖等点头,大家伙儿也都同意展堂回归王府卧底,伺机查探府内动静。再说马上召开八月十五中秋武林盛会,看看这皇上到底是何居心,到那个时候再详细计议。展堂冲大家一抱拳,然后告辞而去。骑快马,又回归了王府之内。
展堂走后,屋内一时之间有些空寂,大家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好久,张掖开口道:“师父,武林盛会真要召开的话,龙虎堂势必也要进京,您老人家可要仔细打算了。”
姜阔无奈叹气:“女儿下落不明,又如何对龙虎堂交代。”
展雄脸上有些尴尬,他站起来拱手要告辞。姜阔脸色忽然缓和下来道:“展教主,我小女之事就多多劳烦您了,若有的消息请务必告诉小老儿。日后定然重谢。”
展雄点头答应,带着赵犴等弟子离开了姜阔等所居住的客栈,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之中,打算下一步。儿子展堂无辜陷入了京城皇门刺杀一案,虽然到现在没见到任何动静,但可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爆发了,到时候儿子的性命可就不由得他了。展雄也是一筹莫展,思考着如何才能把儿子从这场祸乱中解救出来,摆脱王府哪个阴狠毒辣郡主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