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堂在人群中听到有人喊自己,神情猛然一震,大红马上的年轻公子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郡主香儿笑嘻嘻的招手侍女:“去,告诉展堂,应付完了再回来。”侍女答应一声,便去了。展堂拨马过来冲着郡主施礼:“多谢郡主,请郡主恕在下的惊扰之罪。待我打发了这些人,再回去府内向郡主请命!”香儿含笑点头,回头对大红马背上的公子说了几句话,队伍又跟着出发前行。
展堂从队伍中出来,朝后面走来。马背上一看到地面上站立的小老头,脸色大变,急忙跳下马来,施礼:“啊,原来是姜伯父,不知道姜伯父呼唤小人前来作甚?”
地上站立的小老头就是姜婉女的父亲,姜阔。姜阔的大弟子张掖下山之后,老头嘱咐他一定要多在路上打探一下女儿的下落。这个贼女子,自己偷偷下山也就罢了,还把镇派宝刃灵犀匕首偷走了,让老头怎么能不生气。
张掖规劝师父半天,才带着俩个师弟一起下来。一路上边走便打探师妹姜婉女的下落。在有些镇店果然得了些眉目,人们都说有一对兄妹打把式卖艺,很像他们所说的那个女子。张掖去了霄云山庄后就赶忙返回了灭华山洞窟派,告诉了师父,师妹可能在京城一带。
姜阔老头性子急躁,一听说女儿与展堂竟然私奔流落京城,气得大骂,非要带刀剑去清源教拼命。姜老太太与众弟子、师兄弟们拼命才把老头拦下。老太太哭泣道:“老头子,你这么一闹,人人皆知,你让咱闺女还怎么有脸回来啊?这名声传出去,闺女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姜阔叹气,蹲坐在椅子上。老太太道:“你快去把女儿寻回来,咱们再好好劝劝她,既然木已成舟,就快这个件事解决了再说。”姜阔无奈,只得带上几个弟子,跟着大弟子张掖连夜就下山,直奔京师而来。一路上,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京师的消息。师徒几人也急忙忙的走来,终于这日进了京师,住进了一间客栈,便开始四处打探展堂与姜婉女的下落。
偌大的京城,若要找俩个人实在是有些困难。几个人每日在街上打探卖艺男女下落,终于这一日听说他们早就离开京师,去向不明。也有的说他们在城中破庙居住。姜阔师徒去破庙,却扑了个空,里面空空。
正当师徒几个人准备离开京师的时候,张掖忽然在街上拉住姜阔,俩个人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张掖低声说道:“师父,我看到展堂父亲展雄来了。他们莫不是也是来找人的吧?”
姜阔一听眼睛就瞪起来了,要去找展雄。张掖拦住师父道:“师父,你看,咱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这样贸然出去也没有理由啊。再说,师妹现在何处还不知道,他们是否找展堂咱们也不能确定。还是慢慢跟踪他们,伺机而动吧。”
姜阔只得忍耐下这口气,爷几个开始留心展雄师徒几人的行踪了。展雄有了哑瘸子与葫芦三提供的线索,每日里就去王府附近踩盘子打探消息,终于从府内往来仆人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一个买菜的仆人接过赵犴递过来的银子神秘的说道:“哎呀,这府内果真是增加了一个人。这个人据说是哪个门派的掌门之子。功夫好坏不知道。只知道郡主对他很是器重,”
赵犴喜出望外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仆人皱眉想了半天摇头:“好像叫什么堂?堂什么来着?”
赵犴试探着问:“是不是叫展堂?”
“对对,对,”仆人恍然大悟点头。赵犴谢过仆人,便飞快回到破庙见到了展雄告诉了打探的结果。
展雄便准备夜探王府。他只带了赵犴一人,爷俩个三更天过后,寂静无人的时候乔装改扮一身黑色夜行衣靠,施展夜行功夫,沿着白日早就打探好的路径,一直奔到北城根下福王府外。俩个人刚要飞身上墙,却见旁侧俩个人影子一闪。展雄低声喝问:“谁?”
夜色中,对方也反问:“你们是谁?”
展雄一听就吃一惊,这不是姜阔的声音么?他急忙低声说道:“是姜兄么?在下展雄是也。”
对方果然是姜阔,带着大弟子张掖。双方通报了名姓。展雄说道:“姜兄,且等等。过来这里,咱们先说说。”
姜阔冷笑:“姓展的,咱们今后就是对头的冤家,一世的仇人。你儿子不顾廉耻,拐带走了我的女儿,还偷了我镇派之宝灵犀宝刃。如今,你又来这里作甚?”
展雄低声道:“你我找个僻静之地详细说说,从长计议。请。”
姜阔老头子性子倔强,屈从。他大弟子张掖为人却十分的老成踏实,他低声对师父道:“师父,这里是王府外,不方便讲话。万一惊动了府内的高手,咱们事儿就麻烦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跟展师叔理论完了再说吧。”姜阔点头。
张掖冲着展雄拱手施礼:“展师叔,您请。”
展雄一挥手,转身往外就走,一直带着三个人走到皇城根下,捡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四个人站定,展雄回身冲着姜阔躬身施礼:“姜兄,小弟不才,教育子弟不佳,做出这等丢脸之事。如今事已如此,为了弥补过失,咱们商量个万全之策才是。”
姜阔鼻子冷哼一声,用手指点着展雄的鼻子道:“展雄老儿,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让我女儿嫁给你儿子么?你休想。你们家风不正,勾引我良家女子,我岂能与你这样的禽兽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