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入宫,何事?”
司马绍摆了摆手,问道。
南顿王宗肃容道:“明王过江了,大约后日可抵建康!”
“什么?”
虽然司马绍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亲耳听到,仍是如遭雷击,刹那间头脑一片空白。
“陛下,陛下!”
两王连声唤道。
司马绍晃了晃脑袋,深吸了口气道:“来了,终于来了,大晋要亡了,孤已决意不做亡国之君,请两位叔父速带家小离去,为我司马家留条血脉。”
“陛下既决心赴死,臣等岂能不奋力一搏,我家并非没有机会!”
南顿王宗急声道。
“哦?”
司马绍迟疑的看了过去。
南顿王宗道:“陛下尚有精兵两万,加我等诸王招揽江湖豪客,合计锐卒三万,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啊!”
司马绍还以为南顿王宗有什么奇谋妙策呢,一听这话,不禁现出了失望之色。
西阳王羕连忙道:“臣与延祚南顿王宗表字商议了下,或有策可行险一搏,就看陛下敢不敢为。”
司马绍哼道:“朕已抱了必死之心,将死之人,有何不敢?”
西阳王羕道:“陶侃所部,多为俚僚,不通礼仪,不服管教,近些日子以来,已怨气暗生,军心浮动,臣等可使人于其军中密散流言,说陶侃已向明王投降,明王将调其部往漠北,围歼慕容部残余,想那俚僚皆为南方土人,怎肯去北方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