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连发暗器,率先对卓亦疏动手。
卓亦疏轻笑一声,以拈花剑气迎之。
两人强对一招,皆是惊叹于对方的内力之强,谁也不敢大意,各自凝聚内力准备再战。
哪知就在这时,忽见得火焰山方向尘沙四起,大队人马奔驰而来。
果然,只见毕风鹤率众而来,眼见此处大战,却是笑道:“诸位从火焰山一直打到了这里,当真是互不相让、不死不休。”
说完之后猛然出手,却是直奔沈倾从和星婵儿而去,星婵儿眉头一皱,只得打出一掌迎向火木神功,沈倾从剑势一转,便也迎了上去,可就在这时,四星使一齐出手,袭向了沈倾从的后心,沈倾从惊觉身后杀机,赶忙回身抵挡,但四星使占得先机,而且所使杀招极其厉害,沈倾从被逼的连连后退。
而毕风鹤与星婵儿各自打出生平绝学,火木神功与凝寒诀撞在一起,所迸发出的力道四散而起,沈倾从被四星使逼退,使她无暇自顾,只觉身后两道气息骤然袭来,沈倾从骇然失色,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火木神功与凝寒诀的相撞之力击中沈倾从,她只觉得严寒之气与炙热之气一齐袭入体内,登时痛苦不堪,立时摔倒在地。
卓亦疏游目四顾,眼见沈倾从受了伤,立时心中一沉,当即舍了凤栖梧转而向毕风鹤袭去,凤栖梧自然不让,立时纵身跟上,一心要杀卓亦疏。
卓亦疏展开疾踪步,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刹那间奔至场中,抬手打出一掌,迫退毕风鹤,旋即回身发出拈花剑气,也让凤栖梧身形一顿,趁此机会,卓亦疏将沈倾从揽在怀中,纵身跃出战圈。
却不想星婵儿忽然出手,径直攻向沈倾从,卓亦疏使出烧犀观火,星婵儿被他震退数步。
四星使见此再次袭来,卓亦疏大怒,饮怨剑离鞘而出,一招三步成杀骤然而现,杀机大盛,四星使心中骇然,却也无力抵挡,瞬息之间亡于饮怨剑下。
星婵儿想要上前救援,却也来不及了。
卓亦疏只觉得怀中的沈倾从全身忽冷忽热,其实这是火木神功与凝寒诀入体所致,时间一久必然危及性命,而此时沈倾从已然昏迷,脸色苍白如纸,比当初身中剧毒时更甚。
凤栖梧脸色一寒,阴沉着脸对毕风鹤说道:“阁下是要杀了沈姑娘吗?”
毕风鹤愕然,他本意只是想分开沈倾从和星婵儿,但星婵儿的凝寒诀太过厉害,他只能全力应付,却不想沈倾从被四星使逼至场中,硬生生的接下了火木神功与凝寒诀的相撞之力。
星婵儿虽然也未说话,但心中却是颇为高兴,她的师父天山老人死于铁书先生之手,自己虽然斗不过铁书先生,但能杀了他的徒弟,也算是报了此仇。
卓亦疏只担心沈倾从的伤势,此时她呼吸微弱、气若游丝,需得尽快医治,是以卓亦疏起身欲走,却听得星婵儿说道:“阁下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毕风鹤也是说道:“想走可以,把沈姑娘留下。”
不待卓亦疏回话,却听得凤栖梧怒喝道:“毕风鹤,你也配叫沈姑娘。”
毕风鹤闻言大怒,可还不待他发作,却听得有人大笑道:“毕风鹤跟凤栖梧全都倾心于沈姑娘,这是悬天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沈姑娘却已心有所属,你们两个争得头破血流也是没用。”
说话这人正是丁十八,只见他纵马而来,身上血迹未干,显然已经受了伤,但他皮糙肉厚,所以伤不致命。
丁十八本以为毕风鹤与凤栖梧是因沈倾从在争风吃醋,却不想沈倾从已然重伤垂死,当下也是吃了一惊,赶忙来到卓亦疏身前问道:“卓公子,沈姑娘这是怎么了?”
卓亦疏冷哼一声,说道:“丁十八,把你的马给我。”
丁十八也知道耽搁不得,便即把缰绳交到卓亦疏手中,并且说道:“公子带着沈姑娘先行,我在这里抵挡一阵。”
卓亦疏一跃上马,旋即疾行而去。
毕风鹤大喝一声,就要上前阻拦,丁十八上前阻挡,笑道:“毕首领要干什么去?”
毕风鹤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丁十八却又转头对星婵儿说道:“星主大人,你夫君正在不远处跟铁书先生恶战,你不去看看吗?”
丁十八说着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却不想正中星婵儿的心事,对星婵儿来说,丁十八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要给师父天山老人报仇,但只凭自己自然斗不过铁书先生,只能仰仗司万里才能一战,此时听得丁十八所言,星婵儿心中一动,当下打定主意,要去相助司万里对付铁书先生,合二人之力杀了威震天下的悬天宫之主。
星婵儿再不多留,转身离去。
但丁十八还要独自面对毕风鹤与凤栖梧,纵然是他鼎盛之时也不是这二人中任意一人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以重伤之躯面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