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任平生瞬间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厚重的石桌上,将那玉茶杯震碎,滚烫茶水四溅而出。
空净伸手扶住任平生的肩头,让他坐下。
“既然曲庭主有难处,我们便不再叨扰。”
说着,空净便行礼,拉着任平生便要离开。
“为什么?枉费父王对你一片恩情!你……”
任平生眼中皆是愤怒,还未说完,空净便点了任平生的哑穴,让他不能出声。
空净力气很大,拉着任平生便离开了这里。
曲龙站起身来,眼中尽是惆怅,看到二人离开,不由得也是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负手而立。
拉着任平生出了醉花庭的山门,空净便解开了任平生的哑穴。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父王对他一片栽培!”
“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行!不想就是不想!哪有什么理由!”
“有毛病!”
任平生歇斯底里的在醉花庭的山门外大喊大叫,他十分委屈,十分无助,揪心的疼,彻底的心凉,他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知道往后如何。
“说完了吧?”
空净就站在那里看着任平生撒泼,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虽自己没有他这般撒泼,但是受到的委屈,和内心的无助分外相似。
“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秦王虽曾经施恩于他,但你图报于其难处之上,就有些许过分了。”
空净平淡的说着,他这些年看清了太多,他明白,就算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可是他答应了!他明明答应了!”
“难道他说话就是放屁吗?!”
“行!好!果真是患难见真情,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就是怕惹祸上身吗?我不指望你们还不行嘛!”
年仅十三岁的任平生背负了太多,一系列的事情让他崩溃,他快步走下那石梯。
……
二人驾七风,入君侯城。
一路上任平生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凌厉,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二人坐在路边小摊上,空净点了两份清汤面,任平生连手都没有抬。
“赶快吃,吃饱了才有气力。”
空净看着迟迟不动筷的任平生说道,任平生没有心情去吃饭,满腔怒气的他咬了咬牙。
“气都气饱了!”
空净看任平生如此生气,也是不动筷,不由的在桌角放下两枚铜钱,牵着七风便领着任平生在街道上走着。
路上的人各式各样,有穿金戴银,有鹑衣鹄面,有乞丐,亦有富翁。
虽不算和平,终归是不算混乱。
四道青瓦碰撞声传来,空净拉着任平生停在了路中央。
空净抬头看去,四名黑衣人缓缓抽出腰后钢刀。
刺眼的寒芒印在空净的眼中,百姓四散开来,路中央也只留下了空净二人。
“小僧空净,这厢有礼了,不知四位有何贵干?”
空净对着四人行立掌礼。
“杀的就是你!”
四道精光乍现!
空净双眼一凝,抓住任平生的肩头便将他高高抛起,随即脚下罡气肆虐,跃到半空中。
砰!
空净跃过四人头顶,在半空中结印下推,罡气炸裂,将那四名黑衣人狠狠击倒在青瓦屋顶之上。
空净接住任平生,后者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空净带着任平生落到七风身上。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