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本身要讨顾俞欢心的,反倒引起了不小的误会,叫二人险些生了隔阂。
顾俞听的懵了,一时消化不及。
“这……什么意思?”
赵灵均把她拉到怀里,蹭了蹭她的发顶,“是说阿俞着实误会我了。”
前几日在顾俞面前表明心迹,什么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诸如此类,夜深人静之时,他想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害臊起来。
难以入眠,便起身在案几上布了纸笔,做了几幅画以凝神。
这一画竟就到了天明,赵灵均看着一夜未眠的成果,苦笑不已。之后便将这些画随意收起一并交给下人了。
下人原是带回家给老婆做了绣花的样子,那女子平素在街上卖些绣品贴补家用,那些画就放在装绣品的篮子里。
因缘际会,被春阁的管事在采买阁中装点之物时瞧见,看上了,非要见上画这画的人一面,下人无奈之下才求赵灵均前去。
“你看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以后咱们不能坐吃山空不是,若是能讨个赚钱的门道,要也好顾着这一大家不是?”
顾俞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胡乱揣测,甚至为此痛心不已。
她觉得若是此时有个地缝,自己定然二话不说便要钻进去。
赵灵均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我这人虽身无长物,对阿俞说的话却是句句真心,阿俞还要赶我走,实在叫人心寒啊……”
嗯……
这能怪她吗?谁让该死的赵灵均卖画就卖画呗,弄得神神秘秘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顾俞腹诽,可转念一想,好像人家也并没有偷偷摸摸。
完了……
我们天之骄子的前太子如今不只眼睛瞎了,耳朵不好使了,连话也说不出了。嘴张了合,合了张,硬是有些下不来台。
赵灵均搁一旁瞧着可笑又可爱,她现在背贴着赵灵均的胸膛,脸深深地埋着,僵的跟个木头。
“阿俞,你……是不是有点热?”
可不是嘛,这一个前胸贴着另一个的后背,挨得这样近,彼此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好烫,赵灵均想。
他知道顾俞是吃味了,害怕了,气恼了,而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份情,好烫。
温度传给赵灵均,连带着把他的呼吸也煮沸了,最肖想的人在怀里,彼此心意相通,怀中人因着害羞而微微颤动的身子,他突然发现,事情不妙了。
大大的不妙。
顾俞还沉浸在自我厌弃之中,忽的感觉后腰某处什么东西越来越烫,像是冬天用的精铜的汤婆子一般坚硬。
“你带的这是什……”
她一边说着说着一边伸手去推,正巧还可以打破此时的尴尬。只是一瞬间,她整个人就石化了,彭的一下把手快速地收回来。
“你……你不知廉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