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等王浩回答,便领着众文武赶回营帐,收拾行李回兖州去对付吕布。
当夜,王浩与曹操告别后,便眼睁睁的看着曹操连夜拔寨而起,星夜赶回兖州去,其给徐州留下的,只有其安营扎寨处的一片狼藉,及曹操大军之前屠城给当地留下的鲜血与哀嚎……
这事实在是出乎意料,让王浩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刘备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壮大,实在让他头疼得紧,更没精神连夜行走,当晚就曹操营地安营扎寨了一晚,到次日精神状态方才好些。
不过王浩接连一天一夜都没缓过神来,如今天下的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了,照这么下去,那他必定要死于非命,这可如何是好……
王浩本就忧愁善感,此时见事情超出他掌控,更加苦恼,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使得从曹营到徐州城郯县原本只有几十里,半天就可以走完的路程让王浩在路上磨磨蹭蹭,走走停停,不断的停下大军脚步寻思对策,使得这半天的路程,硬是让王浩给翻了几倍,直到曹操大军离开后第三天,王浩方才路过徐州首府郯县郊外。
王浩遥望了郯县一阵,正要离开之际,突见城门大开,只见陶谦率着徐州一众文武,纵马出城,冲着王浩围拢过来。
王浩也怕陶谦有什么歹意,便停下雄武营等候。
不多时,陶谦便来到王浩面前,身边还跟着糜竺。
陶谦见到王浩,便满脸堆笑,俯身拜道:“多谢君侯相助,某知君侯为解我徐州之围,率千余人到曹操大营,让曹操停止对我徐州的屠杀,此大恩大德,陶某感激不尽!我在城内早已设好了宴席,只
待君侯进城,好为君侯接风洗尘庆功!”
王浩此时精神疲惫,也不多加推辞,正好饿了,即便率着雄武营千余军士,跟着陶谦入城,来到州府之中。陶谦早已摆好了宴席,宴会没开始便请王浩去坐高座,王浩也懒得推辞,直接坐上了主位。
王浩这一举动,让陶谦等人也大感意外,不过他们见王浩脸色忧愁,也就只当是王浩为了说服曹操,大废精神和口舌,以至于精神萎靡不振,因此对王浩这一有些无礼之举,也就不如何介意。
酒至数巡,陶谦忽然交代了糜竺几声,不多时,糜竺便取了徐州牌印来,奉到王浩面前。
王浩一愣,心中猜到几分,不住问道:“恭祖兄何意也?”
陶谦微微笑了笑,说道:“君侯,今天下扰乱,帝王懦弱,汉室实在难以复兴!今虽得玄德公出手相助,让关云长将军击破了曹操前寨,又有君侯亲自出马相劝,才迫使曹操退军!然曹操此人非同小可,此番看在君侯与玄德公面子上,一时退兵!但那曹孟德报仇心切,待他处有乱势,朝廷无暇他顾,君侯亦分身乏术之时!那曹孟德必定又来图我徐州矣!唉!朝廷鞭长莫及,只救得了徐州一时,终究救不了徐州长久!君侯在青州边境开放收容所,让我徐州许多难民得以安生,此大义之举实在令人佩服!前番又闻君侯言说,若徐州失守,君侯愿收留我等,此大善之举,更加令人敬佩,故此……”
“且慢!”酒劲上头,王浩便从精神恍惚中恢复了出来,打断陶谦的话,问道:“恭祖兄,前日来偷袭曹孟德前寨的关云长关将军,哪里去了?”
“哦!”陶谦对王浩这突然性的打断感到不解,但还是不得不如实答道:“禀君侯,关将军昨天已经告辞回洛阳去了!”
“哦!”王浩顿了顿,往东方看了看,回头问道:“抱歉!恭祖兄,方才某失神了,你说什么来着?请继续!”
“……”陶谦也是一愣,轻叹了口气,言道:“想君侯乃大汉栋梁,文武双全,名震天下,正宜助力扶社稷。老夫如今六旬之上,精力衰乏,重病缠身,又无德无能,朝夕不保。膝下二子也不肖,不足以担当国家重任。唯武安侯名扬寰宇,威震四海,乃当世豪杰,深得青州民心,可见君侯德广才高,文武全才。所以,还请君侯领徐州,让老夫乞闲养病。可领徐州。谦自会写表文申奏,望君侯勿得推阻,痛快接受。”
“啥?”王浩刚才精神恍惚,只想着刘备、曹操等人,图谋日后对策,因此虽然陶谦近在眼前,但王浩硬是没听全陶谦的话,只选择性的听到了关羽,此时方才听全陶谦的话,不住大吃一惊!
怎么陶谦这人也和韩馥一般,如此胆小怕事,不肯承担责任,实在令人烦恼。
王浩如今也和曹操一般分身乏术,实在无力再顾及其他,北方有袁绍、公孙瓒、韩馥在冀州的博弈还有公孙度邀请他去平定三韩之事曹操兖州大半失守,他青州也直接受到威胁如今陶谦又要他来领徐州……这怎么让人顾及得过来?再说了,徐州这块全平原之地,地势比青州还平坦,易攻难守,现在要了未必是好事!
王浩自觉如今事态发展有些变态了,他此时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比当年被张角软禁还更让他烦恼和忧愁!一时也不想回答陶谦的话,自顾思索着天下大计和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