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寒的厨艺虽说不上差，但对于汤圆完全束手无策。

尤其是裹馅儿的时候，皮捏得太薄，馅儿不经意间就漏了出来。

自动脑补下，一仙气非凡的美男子面色僵硬地对汤圆没辙，画面感也是挺美的。

最后只能放弃，半团面粉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了。

门外一阵“叩叩”敲门声，他侧过脸，只见程凝墨端着一只瓷碗，热气腾腾，几个圆滚滚的汤圆正浮在汤面上。

“怎么了？”

“谢一做得，端给你。虽然知道你不比吃，但至少过节图个气氛。”他将碗放在面前的桌上，云若寒一怔：“谢一？”

“跟她师姐学的，你以为呢。”

“……还记得我们当时么？”他忽然道，后者闻言一怔：“什么当时？”

“当初年年元宵，最上心的不就是你俩么，镇子上好像还有什么活动之类。虽然嘴上否认，但像你这口是心非的孩子，越是否认，心里越是想去凑热闹不是么。”

“……”

毕竟口是心非，最好懂了。

“你，会回来么？”

“嗯？”

“还以为你说话有多符合情景，这种日子谈这些，不觉得毁气氛么？”

话题由先前的轻松瞬间变得沉重，程凝墨思忖片刻，忽而一声轻笑，如是道：“我现在人在这里，心也在这里，谈何回不回？当初的决定是我做的，我也对此付出代价。若没有当年他们相助，我不也早已魂飞魄散。至今心智自然成熟，也没有当年的冲动，再问这些，还怕我与你们为敌？那当年第一个拿剑指着我说要让我魂飞魄散的人，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