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用你来教我吧!别忘了,这簪子划的伤脸自然也取的了性命!”
白陌夕打断了她的回话,手里的簪子闪着银光,将白月婵的话都逼尽在肚子里。
怎么回事!白陌夕向来软弱无能,从来欺负她都不还手。怎么变成鬼之后这般强硬。
白月婵越想越不明白,最后索性不想了。她又怎会知道,那壳子里早就换了灵魂。
血水沿着白月婵的脸颊缓缓趟落,慢慢汇聚成了一滩。这触目惊心的血色倒是让白陌夕换回了些理智。
脸可伤,命要留。
她如今箭在弦上,不的不发,才会反击。但若是闹大了,其中内幕必定败露,她还不想死。
“你走吧!我看你那婢女也快回来了,赶紧带着她滚。”
手下一个旋转,簪子便被远远抛在远处的雪地中。
真脏!她见过的血已经够多了,可每次遇见都要恶心一次。或许是杀的人多了,那些血更像是来讨命的人。
白陌夕转身走向了返程的道路上,一路上左挡右避,为了与跟白月婵岔开路,硬生生将半天的路走成了一天。直到夜晚降临,她才回到那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白府西院。
西院是白府的偏院,曾经是她亲娘的住宅,但随着她亲娘的离开就成了荒院。
院子里只开着为数不多的鸢尾花,那还是她出生那年娘亲种下的,经过几代繁殖才留下那么几株。
一个女子立在鸢尾花旁,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女子一身青色衣裙,裙上打着一个又一个补丁,想来生活过得并不充裕。但那澄澈的眼眸却为她增添一抹亮色。虽不施粉黛,却惊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