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芹一直窝在沙发上在看电影,见笑着从卧房出来,而易峥面色阴郁,问,“你们说了什么?他那么开心。”
易峥没答,拆开奶娃的尿裤,吩咐她,“打盆温水来,他又拉了。”
过完元宵,睁开眼,覃芹就发现自己躺在她在城的套房里,她忙从床上爬起来,四下看了看,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都是她离开家时的样子,就连床头柜的玻璃杯放的位置都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玻璃上结了细小的水珠,刚过完年,天气微冷,房里还开着空调。
她发了会儿呆,下意识用手去摸肚子,腹部的肉松松的,即使她产后恢复的很好,但那儿的肌肤到底是有些区别。
她习惯性的从枕头下拿手机,摁开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日期,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是梦,是真的。
她离开家十一个月,这十一个月她经历了飞机失事,荒岛生活,被一个叫易峥的男人带到叫青村的地方,认识了一些亡命之徒,还给那个男人生了个孩子。
记忆潮水一样涌出,再看整个房间,恍如隔世。
泪水悄无声息滚落。
她低头,双手穿进发间,任泪水放肆落下。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那个男人,那个孩子
用了半天的时间收拾好心情,她就给慕城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自己平安回来了,慕城接到电话立刻就赶了过来。
覃芹望着这个差不多一年没见明显消瘦很多的英俊男人,眼眶又酸起来,将他紧紧抱住,不等他开口问,就说,“什么也别问,去警局。”飞机失事,几百个乘客只有她一个人生还,而且这几百个日夜她音讯全无,突然就回来了,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而且要仔仔细细地交代,要给查询这事的警察和死亡乘客的家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慕城一开口声音都是低哑的,没人知道这十来个月他是怎么过的,他始终坚信她没死,他找啊等啊,她终于回来了。
眼眶泛湿,他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将人抱的更紧了。
两人无言抱了一会儿,才一起去警局。
距离飞机失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很多乘客的家人也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覃芹交代事情经过的时候只有两个警察和五个乘客家属在场,她是这样说的。
“飞机发生故障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左右,当时人们都在沉睡,我去洗手间回来,模模糊糊中只听一声巨响,像是飞机撞到了什么,然后就一片混乱,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救生衣穿上,之后飞机掉进了海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户农家,具那户农家人说是他们在海上打渔打到了我,因为我穿了救生衣,所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冻晕了过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因为在那之后我生了一场病,本来我就有失眠的毛病,经过海水泡了那么久,头反复的疼,而且记忆力特别差,那户农家人很好,一直在照顾我,并想办法将我送回国,我是在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这些都是易峥教她说的,这样说就避开了nbn在飞机上火拼才导致飞机失事的事实,飞机落海,乘客已死,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警察根本没有任何怀疑,至于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也很好解释了,她起夜小解刚好碰到飞机故障,她第一时间穿上了救生衣,其他乘客那个时候都在沉睡中,救生衣根本就没来得及拿出来,所以她是因为那个救生衣才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