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只是起一个震慑作用便足够了,真正做决定的还是管家这些话事人。
想到这里罗梅尔眼睛一眯,心底有些不爽,并不是因为他们利用自己,说实话男爵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他并不在意到底是死了还是怎样。
但昨天晚上他们“叮叮咣咣”的找了一夜,打扰了自己冥想休息,现在又打乱了自己的行程计划,这可就让他有些不爽了。
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可不行,当然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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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府邸
整个男爵府并不显得多么豪华奢侈,但在处在这么一种环境里又特别的引人注目,好似凭空多了一股尊贵感。
这是纽维尔男爵在修建宅邸时特意提出的要求,要“用一般的材料建造出山水庭院的感觉”。
不得不说,男爵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此时,大堂之上已经围满了人,男爵夫人带着小纽维尔躲回了房间,仅剩余几位执事在安抚、竭力压制着蠢蠢欲动的人群。
这些人都是男爵府里的下人,平常他们就对大量的工作和那些微薄的薪资感到不满,但魄于男爵的淫威他们又不敢反抗,就连提一句都会被严厉惩罚。
现在男爵失踪了,不少有心人感觉到机会来了,召集了一些心有不满又不敢反抗的人,妄图来讨一个说法。
其实在场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是真心实意想要反抗,大部分人都是被裹挟而来的,他们在长期的被压迫中选择了低头,能离开府邸便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管家带着罗梅尔走进大堂,一瞬间,嘈杂的人群立刻变得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住那位过于年轻的牧师,眼中闪烁着犹疑,惊惧不定的目光。
在这种恶劣环境生活的人没有一个傻子,看到牧师,他们在心底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面对一个男爵他们或许还敢鼓起勇气一搏,但面对舒尔教会这种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庞然大物,他们的处境不会比待宰的羔羊好上多少。
管家清了清嗓子道:“这位是舒尔教会的牧师大人,嗯……额…”
“罗梅尔。”
“哦哦,罗梅尔大人。”
管家面带歉意的一笑,随即脸色一正。
“在男爵大人不见得这段时间里,就由这位罗梅尔牧师大人代表教会暂时管理府邸事务,教会的信誉大家肯定都信任。”
“同时牧师大人也一定会尽快找回失踪的伯爵,请大家放心,各位的利益绝不会受到一丝损害!”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表面上积极应声附和,眼底中的失落却一览无遗。
罗梅尔瞥了一眼管家,让他调查男爵的下落他刚才可没有提到过。
结果现在他当众说出来,自己如果不调查,或者是没调查出来的话,那教会神通广大的印象无疑会在这些下人心中大打折扣。
本来在这种偏远的穷乡僻壤教会的影响力就不大,如果再弄这么一出,一传十十传百,那教会无能的印象很可能就根种在这片土地的人心里。
这是隐患,教会绝对不能容忍其存在。
罗梅尔眼底隐现出一抹寒意,不仅仅是因为管家算计自己。
罗梅尔也跟着教会的长辈去过不少身份尊贵的人的宅邸,他就没见到过这么废物的管家!
跟府邸里的下人安抚谈条件,算计人算计的明目张胆,真不知道他是跟在纽维尔身边混傻了,还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其实如果管家跟罗梅尔商量着来,虽然他同样不会答应,但也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结怨。
这只能说明,管家是真的把罗梅尔当成了一个温和善良的牧师。
而罗梅尔,已经在心底里默默地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