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南懿絮一跃下地,直接去牵着自己的马儿,往另一条道上疾驰而去。
南懿黎一直望着南懿絮的身影消失,才感慨道。
“絮儿,你才是活成了自己的模样,姐姐不如你,但是姐姐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过了一会儿,严永征靠近窗户问道。
“长公主,咱们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得启程了。”
“好。”
忽然南懿黎有叫住了严永征,不过不等南懿黎开口,严永征率先说道。
“卑职的责任只是安全的将长公主护送到北陈之境,其余杂事儿,卑职一概不顾。”
南懿黎点了点头。
森严的天牢之中,只有肃杀和血腥。
腐肉和着血水的味道,还有烧焦的铁器,沾染毛发的焦臭味。
覃王被请到审讯室里,廷尉坐在对面。
“殿下,您还是如实交待吧,您是皇子,即使再有错,陛下也会顾念血脉之情的。”
覃王冷哼了一声。
“呵,顾念血脉之情,那我的府客们呢,没做过的事儿,我干嘛要认,有人想栽赃,别想从本王口中套出半点儿话。”
廷尉看着覃王的冷笑,镇定自若的站在覃王面前。
“殿下以为,您不承认,您的府客们就能安然无恙么?”
“我知道廷尉的名声,只要落在廷尉手中,甭管官职身份,廷尉是出了名的不怕事儿,本王清楚着呢,有什么招尽管上吧,本王不在乎!”
廷尉点了点头。
“多谢覃王殿下褒奖,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殿下,您想保护府客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殿下您要清楚,无论您认不认,您的府客冲撞凤辇是事实,就算殿下不认罪,臣杀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臣只是想让殿下您好受一些,才劝您坦白。”
覃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廷尉。
“他们是被陷害的,他们只是上当受骗了,有人假我名义,传令给他们的!”
廷尉眯着眼睛望着覃王。
“所以,覃王殿下的府客们,只听殿下的命令,就敢冲撞陛下的联姻了?”
覃王一下子愣住了,廷尉的话,像一个死胡同一般,将自己逼在绝路。
直接略过了谁下令这会儿事,把自己推进了另一条绝路。
府客们竟然能听从自己的话去劫亲,岂不是等同于,听令覃王而忤逆天子。
廷尉再一次抬头看着覃王。
“殿下,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老臣,想必殿下也听明白了吧,所以说,殿下还要打算冥顽不明么?”
覃王微张这嘴巴,却又说不出话来。
廷尉看着覃王这副模样,摇了摇头。
“殿下,您是知道规矩的,老臣无礼了。”
说完,挥一挥衣袖,身后两名狱卒对着覃王行了一礼,洛铁烫出滚滚的汗液与焦臭。
尖锐爆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吓得天牢里的人都不自觉的一阵胆寒,胆寒之余又蒙上一层恐慌。
廷尉走到覃王面前。
“殿下,还行吗?狱卒们还留情了,这洛铁,可没烧多久啊。”
覃王嘴角微微抽动,整个人都有气无力,满头的汗水侵湿了衣衫。
“别,别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廷尉的表情慢慢的严肃了,回过头看着一脸不屑与傲慢的覃王,点了点头。
“殿下可要撑住了,后面,老臣就不留情了。”
“哈哈,来吧,来,都来呀!”
廷尉使了个眼色,身后的狱卒心领神会地点头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