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艾格文微微点头，表示称赞。

阿兹莫丹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抵抗之力，毕竟面对的是一批艾泽拉斯的顶尖人物，在众人的围攻下他那肥胖的身躯逐渐湮灭，等他彻底消亡时所在的位置却突然出现了几件物品，样式奇特，冒出夺目的橙色与绿色光芒。

麦迪文和卡德加对视了一眼，“这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武器类别的魔法物品，有很强大的能量波动，但他为什么不使用呢？”卡德加有些好奇。

“这头恶魔不属于燃烧军团。”麦迪文道：“他应该是来自于某个比较偏远的世界，那里的世界规则和艾泽拉斯有不小的区别……我们现在也没时间研究这个，先把这些物品收起来吧。”

“这只是我们面对的第一个敌人。”泰兰德的关注点则不同，她显得有些忧虑，“既然他都已经这么强大。那么接下来我们又会面临怎样的阻挠呢？”

泰兰德的忧虑是对的，接下来在前往山顶的途中，他们又接连遇到了许多奇特的恶魔，数量庞大，但所幸像阿兹莫丹那种强大的个体都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集合众人之力依次解决并不困难。但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被拖慢了不少。

“我不明白。”卡德加喘着气，连续的施法已经让他有些疲累，“为什么这些恶魔不一同向我们发起进攻？”

“恶魔都是混乱而无序的，他们很难做到互相协作。”麦迪文给出了解答，因为过往的经历，他显然对恶魔这个种族有着充分的了解，“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的上位者出于某种原因没有亲自统帅，同时也不在意这些恶魔的死活，他要的只是尽量拖延我们的行进速度。”

“明白了。”卡德加深吸一口气。堕落后艾萨克斯的冷酷无情可不只是面向他的敌人。

泰兰德的心情很糟糕，为了尽快赶到山顶，他们只能击溃正面的恶魔，无法追击和赶尽杀绝。而这些天生为破坏而存在的怪物必然会加重山下那些防守亡灵的部队的压力，而海加尔山上还有些没有战力的平民，他们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重大威胁。

但她现在做不了什么，这就是战争，和万年前一样残酷。

新的敌人又来了，但这一回却是完全不同的袭击，在队伍末尾的两个精英哨兵突然发出了惨叫，她们被切割成两半的身躯滚落下夜刃豹，这是明显被极其锐利的武器攻击，但却看不到袭击者。

仅仅是几秒钟之后，一柄惨绿色的刃尖在另一名女祭司的胸膛冒出，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倒下，而在她身后，一个虚幻的影子一闪而过。

艾格文冷哼一声，酷烈的寒霜围绕在她周身，接着猛然向外扩散，在这种无死角冰环术下任何鬼魅魍魉都无所遁形，一时间十几个半透明的身影浮现，但只有两个被被冰霜定身，其他的竟然瞬间化为黑雾，一息之后出现在十余米之外，飞速远遁。

而那两个被困住的就没有这么好运，两支月华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他们的胸膛，泰兰德面如冰霜，握住长弓的手青筋暴露。

太多的死亡了……

那两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刺客也终于露出了全貌，干枯的身躯、无神双眼、苍白的皮肤，这是从卡多雷们从没见过的生物，看起来德莱尼人有些相像。

“破碎者？他们竟然投靠了虚空……”玛尔拉德低声道。

阿尔萨斯神情复杂，没有多说什么，他当然认得他们，他哥哥麾下的黑暗圣堂武士。

被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刺杀者纠缠，队伍的行进速度再度被减缓，之前短暂的交锋让这些躲藏在暗中的家伙摸清了队伍的构成，他们只选择三个法师都无暇顾的时候出手。即便万分小心，在快到达山顶时泰兰德的随从又减少了近一半，而击杀的黑暗圣堂武士则只有一个。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让人接受的战损比。

离世界之树已经很近了，那么必然就会遇到更加强大的敌人。一个高大石像巨人站在必经之路中央，紫黑色的雷霆在他的周身若隐若现。

“那是莱，曾经的守护者。”艾格文低声道。

卡德加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酸涩，当初他和艾格文亲眼目睹了莱的腐化，但却无能为力。

“莱是泰坦任命管理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之一。”艾格文向其他人解释道：“虽然已被腐化，但他很可能更加强大，这会是一场苦战……”

但敌人似乎还不只一个，精粹的虚空能量浮现，在半空中凝聚出一个纤瘦的精灵，黑发黑眸，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客人们来了？”她轻笑着，“那就由我来招待你们，有所怠慢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帕尔崔丝凝视着她，轻轻咬住了银牙，她当然认得她，精灵外貌只是表象，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是曾经的古神之一，并且现在似乎恢复了部分力量，至少不用再落魄地以一把匕首为载体。

而她现在的主人，显然就是艾萨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