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来很累,就打算在皇宫里歇息两三年了。应该也没什么需要你刀山火海的。”
俩人又聊了几句,元华说困,便散了。
梨香苑里,沐疏影和郁畅还在月下喝酒。
“什么,又被罚跪禁足了?哎,可怜段将军的膝盖。”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赶到的时候已是风平浪静,一行人现下已经离开灵犀寺回宫了。”
“既然大家都是安然无恙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元华迟早会出来找我们的,她在那皇宫里憋不了太久。来,干杯。”沐疏影心下挂念着受罚的段望东,也是苦闷无处说,便和段望东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郁畅近来无事,很是清闲。他本是江湖浪子,一向浪迹天涯行走江湖习惯了,突然停下来,在这梨香苑里呆了一段时间,很是不习惯,沐疏影便时常陪伴,三日一小饮,五日一大饮。
过了几日,两个人闲来无事,又得知段老爷子不在,便决定去段府看望看望段望东。
魏忠打开祠堂大门时,看见段望东正悠闲的躺在地上睡觉。
“少爷,老爷罚您跪祠堂可不是叫您在这睡觉的,天这么凉您冻着了怎么办?快点起来吧,郁大侠和沐姑娘来找您了。”
段望东这才爬起来。邀请郁畅和沐疏影到了自己的院子,命人准备了瓜果点心,又上了点清酒。
“你怎么又被罚了?”郁畅幸灾乐祸的看着段望东,
“前几天有长大戏,可惜你们错过了,想听吗?想听给我斟杯酒。”
“什么大戏?和你被罚有关吗?和你让我去灵犀寺有关吗?难不成是你刺杀的皇上?”
“胡说八道什么!还想不想听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来,我来给你斟酒。你继续讲。”
段望东便将那晚自己走后发生的事情又传诉了一遍。郁畅拍着桌子叫嚣着,若是自己在场谁也伤不了元华,定叫那刺客人头落地。
“那燕王当真能彻底忘记元华吗?他既是自小便喜欢元华,又如你们所说是个如此固执的人,怎么做到说放下就放下的呢?若当真如此,那必也是当真绝望,自古情深不寿,他也是可怜之人。”沐疏影若有感慨的说道。
她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很久之前便与元华、段望东相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少年意气风发的段望东,可段望东的眼里,只有元华。她很清楚,即使没有元华,以段家的门第,是绝对不会允许唯一的少将军来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的。其实她从未有过此妄想,只希望就像现在这样,能经常见到他就心满意足了。只是看到燕欢似乎看到了自己,一些无望的执念,继续下去,只会是悲剧。
“你怎的同情起他来了,妇人之仁呐。”郁畅不以为然的说道。
段望东听了却心中一动,他又何尝不是有一样的执念,只是用友谊来掩盖的很好罢了。人长大以后若总是平添许多烦恼,还不如回到懵懂无知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
再喝了几杯之后,沐疏影便说醉了要回去睡觉,走前段望东不忘交代,
“我被禁足了出不去,你们没事经常来看我啊。”
“自然,自然。”郁畅应和着,遂和沐疏影一起回了梨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