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习惯,让我没丝毫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陌生感。
跟孩子们视频,陈念仍旧那样,而且他上了初中了,话变得更少,青春期,哈哈,希望他的青春期成功避开了我的更年期,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外面时有虎狼,亲人朋友是难得的近人,真不要互相伤害。
我们在外面遇见的凶险还少吗?
梅森哭鼻子了,见他哭,我心便软了一地,真想马上就飞回去,张若雷没出现在镜头里,阿东倒是出现了,问我怎么样?是否适应?是否习惯?是否孤单。
我说不,一点事儿都有。听阿东说两个公司要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了。这是张若雷的意见,阿东问我有没有意见,我哪有意见?本来就都是他张家的产业,苏氏后继无人,所谓财来财往本无主,谁能把它发扬光大、谁能用这些财富造福更多的人、成就更多的人,那么那个人就是那些所谓财产的主人吧。
我不介意,不过放下电话,我想起张老太爷来,不知这个结局,他泉下有知是否满意。
睡了一个质量十分好的觉,窗外有温柔的夜色与风,外面的天空有星与月,如果睡得没那么沉,你可以听得到空气细微流动的声音,这才觉这是适合人居的地方,而我从前的生活、包括住的地方都太过粗糙。
人类改造环境,同时也被环境改造。
一夜无梦。
开学的生活十分忙碌,要学语言,又要兼顾其他的。但我十分乐得自在于这种生活,从前从来没觉得会这么热爱学习,也没觉得学习有会么乐趣,那时认为学习好枯燥,小时候学习认为那就是给自己的父母学的。如今才发现自己于这个世界来说,于浩如烟海的学问来说,简直是在襁褓中的婴儿。
好多东西我都不懂,而好多东西前人已经总结出来规律,前人的成果,我们尚不能好好继承,好好去学习,更谈不上创造。
如饥似渴,用来形容现在的我一点不为过,也开始懂什么叫无知者才无畏。
有时我们活得那样勇敢,其实真正需要的不是勇气,而是智障好不好?
开玩笑啦。
总之,知道自己有多不堪,有多平凡,有多无足轻重,很重要。
人真要看看世界,如果不能看世界,至少要多看看书,然后再看看自己。人年轻时有好多事想不明白,等到上点岁数,再往回琢磨,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跟张海平常在一处,他是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儿,我们交换了彼此的自然状况,后来一起上学,又一起放学,陈念跟梅森已经适应我们这样的存在状态,我跟两个孩子约定,彼此努力学习,看到期末谁是最棒的那一个。
梅森问我放假时会不会回家,我说当然会。
又问我放了假会不会跟他们住在一起,我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一直没有见到张若雷,他是真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我们好像一下子生份了。
阿东每天看见我都会聊两句,介绍介绍公司的业务,或者说说孩子们当天发生的趣事,他看梅森的眼神仍旧那样,一脸的宠溺。我有几次想开口询问他的个人情况,总想劝他找个好女人把自己嫁掉。
但他不往上聊,总是笑笑就算了,然后就会转移话题。刀条脸看见我就哭,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我说不准你再哭了,你再哭我让阿东娶你。
刀条脸一愣,哭得更卖力气了。
这是真的想念我了。人是有真感情的,天长日久,人是日久生情的动物。
万茜那时还没有走,整天忙得更呛,跟我说闲话的时间越来越少,眼神愈发的凌厉,一副霸道女总裁的样子,我看着她,啧啧不已:啊哟,这个样子,哪个男人敢娶你的呀。
我那时还曾抱过幻想,也许最终她还是情归阿东。
阿东见到张海平,问我他是谁。
我说是我的一个同学,现在在一起住。
阿东脸色就变了,我哈哈大笑,然后拿着电话让阿东看我的房间跟张海平的房间,他脸色这才稍微和缓,他,其实蛮像个吃醋的男朋友。
为什么说是吃醋的男朋友呢?当男朋友熬到做了丈夫,尤其是那种老夫老妻,很少再会吃对方的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