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对金人的监视十分严密,几日后突然探子来报,称金兵在开挖一条水渠,韩世忠叫来当地一位手下一同前往探查,走到金人驻扎地不远的地方让探子指明方向,由于距离金营太近,探查小队不敢再肆意向前,但是下属猜测金人开挖的是一条干涸的故道,倘若掘通则会出现一条引向长江支流的通路,韩世忠听闻哈哈大笑,带人离开。
但是应雪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显然这条故道被发现应该是有当地百姓的帮助,我们无法深入黄天荡腹地所以被金人挟持的百姓还会透露何种信息都是未知的,韩世忠的自信无非就是水战的优势,不管金人进攻防御重重的渡口还是偷渡干涸已久故道最终都要在水上对决,这一点上己方胜算的确很大,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韩世忠从镇江采购了一批佳酿,于是军营变成了酒肆,每日八千人分成三组轮流站岗放哨,应雪十分压抑几乎都要被逼疯了,看着大帅每天饮酒作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好在军令禁酒,所以休息的将士们都不敢多喝,酒只成了打发时间的工具。慢慢的在八千多人一点一滴的消耗下酒都快要喝完了,应雪实在安耐不下去独自闯到韩世忠居房上书言事,一边喝酒一边看梁红玉舞剑的韩世忠瞬间怒火冲天,直勾勾走到门口打算把应雪踢出去,这时军情来报,“启禀大帅,金兵掘通故道已经乘船下水!”方才吓破胆的应雪腰板硬了起来,指责韩世忠道:“金人倘若渡江成功,我们这一个月的努力就在你这歌舞酒乐中功亏一篑,作为主帅岂能放纵将士饮酒!”
“哈哈哈哈!”韩世忠仰天大笑,走到关口城墙下令出击,金山上红旗挥动江上军舰开始拦截,果然金兵仅仅是找到了避开正面冲突的途径,但是故道也是要从支流引入长江主干所以韩世忠早早就布置几艘战船在支流出口待命,所以此番金兵贸然下水可谓羊入虎口,宋军又一次大获全胜。手里还捏着酒坛子的韩世忠笑眯眯地用肩膀拱了拱应雪,“如何?不要读书把自己读傻了,打仗这事要张弛有度,将士们不是牲畜,酒自然要大家喝嘛,哈哈哈。”
“可是军中禁酒是国家律法……”
“你个呆瓜,少看点书吧。”韩世忠甩袖离去。
应雪看着平静的江面,远远的望去金兵掘开的故道根本看不到,韩世忠果然有两把刷子,但是宋军真的能一直赢下去吗?带着疑问应雪登上金山顶上,在开阔的视野下应雪尽可能的分析金兵渡江的可选方案,靠近金营的那条支流不宽不窄,宋军稍大一点的战舰驶入恐怕转身掉头会比较困难,看来与金兵交战只能等他们进入长江,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绝,放跑一两艘楼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保证大部分金兵被围杀即可,毕竟逃跑的话他们也只能避开宋军布防的长江口岸选择入海口方向,到时候能不能回到他们北国还是两说,应雪看看晴朗的天空,一朵朵白云飘飘而动,但是越看越觉得有问题,突然应雪好像明白了什么猛然跑向韩世忠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