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挠了挠头,“还是第一次有您这样的贵家小姐给我道谢。”
此话另动筝颇为不适,这里的人都是白衣族,对缙珅人家没什么好心情的。
众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才走进客栈,里面早有人提前打点好,“众位仙师,里面请。”
有些注意着他们一行的人听到了,一满脸胡塞的中年人站起来大声道:“仙师?哈哈,分明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和……三个绝色的小丫头,尤其后面那个。”
正指的是动筝,动筝想不到甫以进客栈就飞来横祸,沉默着不说话。
她不说话,不代表没人说,朱流已受不了被人平白羞辱,就要拔出身后的剑,俞迟也有些愤愤,张天歌略一皱眉,按住了朱流的右手手腕,“此行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有仇的以后再说。”
朱流狠瞪了胡腮中年人一眼,那人对她反而垂涎地笑,惹得朱流晚饭都没吃下去。
前边引路的人见了也颇为尴尬,改了称呼,“公子小姐,里面雅间请。”
这才隔开众人的目光,可还是阻断不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他们真是修仙的,我看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还没修成也是肉体凡胎,哎,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了,我可救不了你。”
众人点了几个家常小炒,没要酒。
桌上有免费的清茶,众人拿起来喝了一口,绕是旅途周折,也有些难以下咽,不如一碗清水。
“行了,别讲究这么多了。”特意看了一眼动筝,她是这里出身背景最特殊的,她却能喝得一点面不改色,看来大家是让娇惯了。
众人扫完饭菜,菜色倒是不错,分成隔壁两间房睡了,除了车夫,为了保险,众人不打算分散兵力,宝玉在张天歌那边。
当夜,除了打更的声音,万籁俱寂,众人大都睡得不熟,男房轮班职夜。
突然,“砰砰砰”的慌乱敲门声想起,动筝一边被惊醒,是隔壁。
隔壁,守门的俞迟和惊醒的众人对视一眼,张天歌点下头示意开门。
俞迟才走上前,拔出身后大剑,用剑尖调开门栓,“刷”一下,门大开——
“你晚上不好好休息,跑这来干嘛!”眼前是惊惧的车夫。
张天歌紧了紧手中木盒,木盒粗糙的纹理硌手,但对手茧厚的他算不得什么,他用窥物术又探了下盒里的宝物,还在,稍微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