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涉及到你是断片,一次次挥剑击破彩虹。挥洒下一地的美丽碎片,耀我致盲。我最近就靠着默诵心经度日。获得为数不多的静心时刻。人开始被区域化,遇到谁看到怎样的风景不在考虑范围内。内在空调,透的一小线风,冷却了保温杯里的水。过了几天,保温杯坏了。想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世界上太多骗子,不是你对我做,别人也会对我做。我对你的依赖和不舍何尝不是我自己心理的一种漏洞和安全感的崩溃和不足。谁也不愿意承受恶意。可是建立亲密关系是一种能力。睡到自然醒,规律的作息,用忙碌来摆平焦虑。越成熟越强大。我每天睁开眼睛都要对自己说一句一切都会好的,才能,才能继续走下去。骑车到半路,我会忘记要去哪里,不知道蝴蝶的我为什么变成人,会浮现一个人宠溺的笑脸,“而他是谁?”莫名其妙的听着电台掉眼泪,却不是在怀念什么人。想想他对你说的话吧,你就不会再想要爱他。“关于第三人称的角度而言”。眼泪渐渐变成奢侈品。只在梦中,因着别的梦,哭的窒息。泪顺着眼角鼻梁滑落,想起吻过一个人的眼睑,想到再也握不到那个人的手。我终于放弃。
这是苏唯夏和他之间的最后一封信。
“左一下,右一下,还有前面…”从什么时候开始,唯夏每次过马路都会看三下。这次她不小心念出声,“一下,两下,三…林白焰我看了啊。”看着延伸的梧桐,油画一样的树叶,时间跋山涉水,从没舍得离开一样。她几乎泪目。
回到2004年冬天。紧急的刹车声,唯夏吓得不轻。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过马路不看车子了。身后的林白焰却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好像刚刚差点出车祸被夺取性命的不是自己女朋友。唯夏推着车走在前面,不敢再骑车往前,看的出来被吓的不清。
虽然小的时候,曾经历过这种生死一瞬间的事,爸爸在马路对面喊她,但没想到她直接笑着跑过去,横穿马路。一辆大卡车冲出来,刹车惊讶所有人停下以为这个姑娘必死无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离她仅仅只有一只鞋子的距离,妈妈冲过来把她搂在怀里泣不成声,安慰的词只有“我的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抵不住喉咙的哽咽。即使经历过,但这种事怎会习以为常。
“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人。”唯夏常和朋友这样调侃,说这话时,她其实想活。她以为,说出来就不灵了。一路上,男朋友的眼神心思全部不在唯夏这,她一眼便能看穿。只不过不想说便不说了。
回去的时候,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唯夏天真的玩笑着问“想什么呢?”林白焰收回望着远处的视线,依旧漠然的答“我在思考事情”。转过来突然看着苏唯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的说“答应我一件事情?”“好的事还是坏的事?”唯夏问。“对我是好事,对你也应当是好事。”“那你先说。”类似于某种无效用谈判。还是要别人先说再做决定。“你以后每次过马路,看三下答应我。”“嗯ing…”唯夏老不情愿的样子,“那我要忘记了怎么办?”“不能忘记”语气不容置疑。“那好叭。”就这样答应下来。从那天起,她就开始保留这个习惯,每次过马路看三下。
唯夏现在已经记不清林白焰的脸的样子,依然记得他留在她身上的习惯。
被分手的那天,唯夏被骂的一文不值,那是真的完全不爱啊,那你又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呢?“我答应过你啊,回来做你男朋友,”就因为这个?“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靠着这份承诺来维持。很好。“你喜欢我吗”“现在我这里感觉不到一点喜欢。”心脏一下子暂停跳动“幸好我是个负点责任的人,不然你还不知道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