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宦海苦笑了下,“不知……但肯定不是老夫。”
眼神锐利地盯着宦海看了许久,明德国师才咳嗽一声道,“那么,司图越与二皇子是何关系,宦老先生可知晓?”
提到司图越,宦海的脸上闪过一抹戚色与惊诧,“国师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难道司图越同二皇子认识?”
看宦海并不是装的,明德国师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司图越是宦老先生的管家,虽然死的的蹊跷,但此人身份背景复杂,难道宦老先生就没有调查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老夫同司图越是旧相识,为人老夫还是信得过的,至于他个人的私交,老夫也无权过问,不过,往日里确实没有听说过他同二皇子有过什么往来。”
话头挑起来自然要说完,明德国师把乱葬岗一事全部告知了宦海,并同宦海道,“二皇子定然是与司图越有过交集的,宦老先生能否再回忆下。”
“可是,这些同隐王失踪又有何关系?”宦海不是不愿意去回忆,只是没有一点印象的事情,让他想也回想不出来。
“本国师现在也想不出二者的联系,但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段时间内,如此密集,总觉得有所关联。”
“老夫确实没有印象二皇子和司图越有过什么来往,不过你可以找司画问问,或者她能知道点什么。”
宦海的提议不可说不好,就是现在她人在华都,司画随宦颜在华清池,如今她又要去风陵山寻找赵春空下落,哪里有空去同司画问话,明德国师颔首道,“如此,只好把此事暂时搁置一旁,等日后再说了。”
送走明德国师,宦海毫不迟疑,立即命人备车前往乱葬岗。
见到被动过的土包,虽然土已经重新掩埋回去,但处理得十分潦草,一点尊重死者的意思都没有,宦海念及司图越一生困顿,死都死得不明不白,感慨之余命人把预备好的棺椁抬上来,为司图越重新入殓。
尸体已经腐烂,只隐约能瞧出司图越的大致轮廓,宦海站在一旁看着雇来的苦力,脸上蒙着面巾,戴着手套为司图越穿好寿衣装进棺材里,抬下山去,这才独自缓步下了山。
进到车里坐下,被腐臭味熏得头疼,宦海仰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车子启动,压着路面上的积雪吱吱呀呀地往前行进,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车内的宦海才从昏沉浅眠中醒来。
“老爷,请下车。”
宦海睡眼惺忪地从车上下来,入目却是一座陌生宅院。
“这是哪里?”宦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去问等候在一旁的车夫。
“宦老先生,主人说让老爷先在此处休闲几日,等到尘埃落定,再接老爷回去华都。”
“主人?”自己花钱雇来的人,口中的主人却不是自己,宦海眉头紧锁道,“你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车夫一副无可奉告的样,伸手向院内道,“宦老爷请。”
“哼……”宦海拂袖转身就走,车后转过来几名持刀男子,横在路上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宦海对峙,宦海再有脾气也没能耐与人对打,尴尬地停下脚步就听身后车夫又道。
“宦老爷门在这边……”
打不过也跑不动,周围一片白雪茫茫不见半点人烟,宦海无奈只得转身进去院里,老老实实钻进升起火盆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