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来”正好捉到站在床边的赵春空,宦颜抓住他往床上拽。
被拉拽的整个人踉跄扑向床边,担心压到宦颜,赵春空小心翼翼侧身让过,两只手及时支在宦颜身体两侧,眼神担忧地扫过宦颜的腹部,低喝了声,“胡闹!”
两手攀上赵春空脖颈,宦颜笑得十分得意,“我知道你不会的”
不会什么?赵春空还没来得及问,宦颜的香唇已经送到嘴边,笨拙而炽烈地亲吻着他。
像是瞬间被点燃的大火,赵春空还以更为热烈的吻,以及能融化世间一切寒冰的温存,将宦颜彻底淹没。
俩个人不知痴缠了多久,赵春空抱住宦颜沉沉睡去,宦颜用手抚摸着他眼眶下微微泛起的青晕,轻轻吻了吻
起身披上衣服,宦颜执笔写下一封手书,装在特殊的细杆竹筒里,竹筒aiei包裹有一层铁皮,两边有两个固定用的黑绳。
回头看了眼赵春空,见他依旧倒在床上睡得香甜,宦颜推开后窗,一只黑乌鸦悄无声息地落在宦颜面前。
把信筒绑好在乌鸦腿上,宦颜拍了拍它的头,乌鸦立即箭一般窜出去,消失在浓墨般的黑夜中。
放下窗子宦颜被冻到手脚冰冷,捧着暖炉热着,直到手脚全部恢复常温,才爬shanghuang休息。
或者是因为骤闻那些不堪忍受的绝情选择,或者熬夜受了凉,赵春空第二日发起高烧来,人一直昏迷着,怎么叫也不醒。
宦颜不死心,接连手书,请皇上放隐王回去华都治病,结果送出去的手书无一列外的泥牛入海了无音讯,最后宦颜无法,命人把手书交给aiei官兵,请他们转交给皇上
从来没见过人能烧成火炭,宦颜守着高烧的赵春空,不住用冷水给他擦拭身体,可是人还是烧得直喘粗气,甚至隐隐有要抽过去的迹象。
有心疾的人最怕高烧,宦颜心急如焚,终于,盼来陆离返回,宦颜急得两眼冒火,劈头就问。
“柳大哥怎么说?白髯翁呢?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本来准备到华都后当天立即赶回来,结果耽误了一天才折返,陆离同样急到不行,回到华清池知道王爷王妃平安无事,才算松了口气,被宦颜追问忙回道。
“皇上不肯来,上将军已经带人马往这边来了,不过,上将军只是以看望王爷为由前来华清池,所以没带几个人,都是些从前的老部下,至于白髯翁,皇上还是不放,用王府上下上百人的性命来要挟,说是只要白髯翁敢擅自离开,王府内外鸡犬不留。”
“真是卑鄙!”宦颜气到咬牙切齿,又别无他法,自己发布下去的命令,执行起来也需要一定时间,根本不能解燃眉之急,更是恨不得弄死无情的赵奭才能出气。
“王爷这是怎么了?”陆离站在厅内同宦颜禀报,发现司画和碧儿进进出出,手里端着水盆一脸忧色,忍不住问了句。
“王爷烧得厉害,这里缺医少药,只能用冷水给他降温。”
“王妃可否准许属下看看王爷?”
点点头,宦颜率先入内,陆离紧随其后。
因为高烧不退,赵春空烧得两颧赤红,一阵阵痉挛着两手攥得死死的,碧儿用冷水为他擦拭退烧,司画则抓住赵春空的手一点点掰开,免得真抽起来,人容易直接抽死过去。
“我来”陆离急得上前为赵春空推拿揉捏。
看着赵春空受苦,宦颜犹如置身绝境之中,念及最是无情帝王家,也不知昨夜做下的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