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墨敲了敲他毛茸茸的头,示意他闭嘴!温书嘟着嘴退下,颇有几分华弘骅的神态。
周翰墨道:“信与不信,皆为缘法。老道到此原也不是要人信的。大公子若是有事可不必客气,老道见一团仙气落于贵府,想入内探个究竟,请大公子行个方便。”
闵博延脸色忽然一沉,淡淡地:“梁丘公,方十三娘只是寻常宫女,自可听你差遣,你不必如此客气。”
方若婳连气也懒得生,镇定自若地应下,走出门去。
这回得够清楚。
方若婳只纳闷,以前怎没看出他是这样气的男人?连这样的话也要故意给方若婳听。
不过,也难怪。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以前他是缩在茧子里的蛹,什么都要做给人看的,如今算是修成正果,变蛾子了,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好,很好。
但方若婳依旧跪着,向他叩谢救命之恩。
这是应该的。而且,要是叩谢能把这笔纠缠不清的帐算清楚,让方若婳叩谢多少遍都校
闵博延见方若婳执意如此,也没有推让,由着方若婳拜完,才命方若婳坐下。
茶上来了,方若婳喜欢的蒙顶石花,但是煎得不怎么样,火候过了,汤花太稠。
“一定不如你煎的茶。”这是闵博延开口的第一句话。
看方若婳什么来着?现在方若婳敢肯定,他连方若婳见闵成弘时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知道,百分百。
方若婳用外交辞令回答:“殿下谬赞。”
闵博延又:“何时有幸能喝你的煎的茶?”
“是呀,好俊俏啊,看,他还对我笑”又一女子痴迷的看着任高翰完又晕倒了。
场面有些混乱。任高翰想,啦,赶快离开这里吧,也不管多少人看着自己忙施展轻功。
只听见后面又一阵骚动:“哇,超然脱俗!”
“我一定要嫁给他,不知是哪家公子”……
任高翰追到了岳鹏鹍:“鹏鹍,七刹门会不会跟詹伟茂勾结?”
“这也是我担心的,定是他得到消息皇上要诏老师进京便想提前动手,看他用上绝刹散定是想致老师于死地不留任何机会。那次失手他定不会善罢干休,一定还会找机会下手。”
“嗯。要是去保护方先生一家我陪你去!”
“我想起来了。这些老嬷嬷的确是原夫饶陪嫁嬷嬷,可是方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在原夫人死后两三年,她就因为盗窃罪名,被赶出方家。一个有着偷窃历史的人,不干不净,她的话谁敢相信。这都过去快二十年,她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不是她胡编乱造的。万一她是因为当年我赶走她的事情而怀恨在心,故意的出来一些胡话污蔑我,我又该去找谁理去。”
罢,大夫人轻轻的瞥一眼方良平的脸色,比刚才缓和一点,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半,只要方良平相信了自己,剩下的事情就会好办的多。
大夫饶话,的在理,不知道真相的人,自然会被大夫人所蛊惑。
可是在场的人中,有一个当事人,面对着被大夫人扭曲的事实真相,老嬷嬷气的浑身颤抖,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