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玹和苏姝之间,宋七其实无谓更喜欢谁。
说不定他谁都不喜欢?
宁欢也拿这小子没办法,默默看了他一眼后就掉头走了。
任宋七在后面怎么鬼哭狼嚎都没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又闹了开来,两边的仆人们都垂眼不惊不躁,毕竟这画面他们也都看了八九年了吧。
早已见怪不怪。
宁毓今日也就一直待在了悬秋山苑。
直到宴会快结束时才与宁欢一起回到了宁夫人身边。
只是尽管如此,她这一天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心下抑郁的结果便是等到第二日早,宁毓就亲自上门问罪。
一见面,她就把苏玹给怼得倒进了门去。
弄得苏玹是哭笑不得。
“宁二姑娘,不用这样吧。”
“苏大姑娘,你说呢?”
“得得得,我在这儿亲自向你揖一礼赔罪了,可行?”说着,她真向宁毓一板一眼的揖了一礼。
宁毓倒没真受,但还是略微缓了脸色,悻悻道:“昨日真是再没有你和清蕊这般败兴的了。”
苏玹也是知道昨天宁家的赏梅宴上。
有幸接到宁毓邀贴的姑娘就她和陈清蕊二人,可她们却谁都没去。
这里面虽的确都是有理由的,但仍是间接扫了宁毓的面子。
她不高兴才是正常。
“没能去成我也很失望的好吧,可没有办法呀。”
苏玹接过了青芜端来的茶水,亲自递给宁毓。
“白马寺那晚你是不知道有多提心吊胆,我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哪儿都不想再去,就只愿待在这小破院里的。”
苏玹说到这儿,宁毓也反应过来。
她这可是第一次来苏玹的院子呢,尽管以前就听说过她境遇艰难。
可没想到居然会艰难到这种地步啊。
宁毓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屋子简陋是真简陋。
不过其中也填满精巧。
窗前的青瓷红梅,屏风角上的春草烟霞丝络,还有床脚的黄梨木箱子,以及自己面前的这套蕉叶石玉茶具。
还有帘栊熏炉这类虽是已半旧,可宁毓还是一眼看出其上的二金刻丝,这些可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细看下来,宁毓才惊觉这屋子里的摆设别有洞天。
“这哪是什么小破院啊,你谦虚了。”
“吃茶。”
苏玹笑笑没接话,只是把石玉茶碗又推过去了两分。
宁毓端起轻啜一口,“好茶啊,这不是松山的松蒙吗,你好本事呀,从哪儿来的?”
“什么好本事,就你爱夸张,不过是些陈茶罢了。”
松山的松蒙茶的确是一两难求,不过那是指每年的新茶,而不是陈年旧茶。
虽然那也已属上品,价格昂贵。
宁毓又细细品了几次,然后才笑道:“的确是陈茶,不过就算如此也属难得了。”
“是啊,要不是为了向你赔罪,我可还舍不得拿出它来呢。”
“哼,算你诚心。”
二人又笑闹了一阵,用了一些点心,吃了一会儿茶,时辰就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