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李氏哪会说她什么。
不仅什么都没说,甚至还亲自到紫萝斋去慰问了一番,待亲眼见到苏姝真的没大碍后才放心离开。
这事青芜一说给苏玹听,苏玹就差点笑弯眼。
她自然知道这是苏姝心气不顺了。
连去明潇院给苏李氏请安的功夫都没有了。
看来这次的打击着实不小啊。
青芜看出来了,苏玹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笑容就没断过不说,眉眼也软软的,看谁都是一砌梅如雪。
暗香无信。
冬日百花杀,只剩雪梅凌寒独自开,萧瑟的庭院在绸带彩纸的妆扮下,转眼又仿春日繁盛的景象。
远远望去,那一树一树的花开更胜夏日的姹紫嫣红。
这些都是宁夫人精心准备的。
待得贵客们都到来时,不论是谁也得夸一句精致非常。
“夫人这院子铺陈得可真是巧,我刚进来时还以为是走错了地儿,进了哪处仙府呢。”
“是啊,夫人实在费心了。”
丹袖掩嘴,宁夫人就是一阵轻笑,眼睛里都是挡不住的满意,只是余光微微那么一转,笑容顿时就僵了僵,随即又立时恢复如常。
“你去让那臭丫头给我收敛收敛。”
宁夫人吃茶时低声对身旁的心腹婆子道:“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哪容得她随意使性子。”
“这花宴我准备多久了,她这是要耍脸子给谁看?”
宁夫人气结。
婆子赶忙安慰道:“夫人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二姑娘向来最是孝敬你的,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呀。”
“今天只是不凑巧了,和二姑娘玩得好的陈家、苏家姑娘都因故未来,她不高兴也是有的。”
“老奴现下去和咱们姑娘说一声想必就好了,夫人莫气。”
安慰好了宁夫人,婆子便往宁毓处去。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呀?”
“于妈妈,你怎么过来了,是母亲有什么吩咐吗?”
宁毓赶忙起身,让于妈妈坐在自己身边。
“夫人没什么吩咐,就是看着姑娘好像有些不开心,让老奴过来问问。”
“也没什么不开心啦。”宁毓拧巴道。
“哎哟,还没什么不开心,看看这小嘴,可都能挂个油壶咯!”
“于妈妈~~”
“毓姐儿这可是在为了陈家和苏家姑娘未来赴宴而不高兴?”于妈妈安慰地拍了拍宁毓的手问道。
“除了她们俩,还能是为了什么。”
宁毓生气,她向来就很少能看得上谁,难得有两个说的到一起去的闺阁之交。
可谁知她们这次竟然都不赏脸。
这能不生气吗。
“好姑娘,陈家姐儿的长辈这两日身体不适,她需在家侍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至于那位苏家大姑娘……”
于妈妈停顿了会儿才继续道:“她在苏家的境遇你应该比我老婆子更明白吧,况且连我也听说了,她可是才刚从白马寺回来呢,这会儿不想出门赴宴也是情有可原啊。”
前几日白马寺被围一事。
帝京早就家喻户晓,只是这“兵”从何来,却就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