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我问父皇:“沈泽轩在与东渺的谈判中做的很好,父皇怎么把人给换了?”
父皇回:“于北海而言,曹玄烨才是那把最锋利的剑。”
“那有剑鞘吗?锋利的剑易于伤人。”
父皇笑笑“有。”
或许是北海谈判团拿到的不是皇上的旨意,又或许是北海掌权的皇后十分忌惮自己这对亲身儿女被人拿捏在手心。北海谈判使没有东渺那么嚣张跋扈,甚至过于和颜悦色。
曹玄烨对他们嗤之以鼻,瞧不上三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北海谈判使打着商量,试图以理服人,道:“之前,我国公主已经给贵国送了一次赔罪礼,这十座城池着实太多了。”
曹玄烨回:“那次赔罪礼赔的是长乐宫宴请,北海身边的婢女与旁人勾结,这次要谈的是北海联手兰塞阁刺杀公主。岂能混为一谈?”
“北海愿献上上次十倍的赔罪礼。”
“原来北海太子加上公主的性命只能抵得上十个婢女。”
“这....曹大人,不能这么算。”
曹玄烨起身拍拍衣裳:“本官今日累了,改日再谈。”
“曹大人是否能让我们先见见太子公主?”
曹玄烨头也不回:“东渺谈判团就在隔壁,你们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放心,琉璃国没你们皇后那吃人的嗜好。”
白将军将京城守的密实,城门处严查进出,明面上只多了两个谈判团的人数,实际上却非如此。
这天紫荆将收到的信拿给我,一封来自木杏,一封来自红娘,两人说了同一件事,京城暗地里进了波人,这批人在准备火油。
我还没想好决策,那边郑公公来报:“公主,皇上让你过去一趟,余大夫回来了在御书房,紫苑姑娘遍体伤。”
我带着紫荆慌忙赶过去,先去偏殿看了紫苑,紫苑还在昏迷,太医院的太医正在写药房。
“怎么样?”
“命救回来了,以后阴天下雨肩膀上的伤口会疼,失血过多,要养着。”
“有没有好药可以避免她阴天下雨的疼痛?”
太医沉思了一会,摇头:“难。”
“那就是还有法子。”
“微臣尽力。”
我行了一礼,郑重道:“此女子于本公主而言很重要,劳太医想想法子,多加照料。”
太医偏过身子,回礼:“公主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御书房内余叔叔还穿着血衣,身上的伤口也没包扎,父皇神色凝重,手里攥着信,白佑卿也在。
白佑卿看向解释:“我在城门巡逻,瞧见了城外被追杀的余大夫,就带进宫来了。”
我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走到余叔叔跟前:“叔叔先去换身衣裳,清洗下伤口。”
他声音有些虚弱,面色发白:“不急,还能撑一会,先把事说完。这次多亏了紫苑,不然我都没命回来。公主你瞧过紫苑了吧?我给那丫头把脉了,命能救,身子要养一阵,肩膀的伤口要慢慢调理。”
“见过了”我回道:“刚刚太医也这么说。什么人把叔叔和紫苑伤成这样?”
“简韵丢了。”说这话的是父皇。
“怎么丢的?”
父皇将手里的信函递给我,信上写着:我是安然,简韵于我有用,这座城池先暂放东渺国,来日必夺。
这字迹我不认识,我看向余叔叔问道:“凤隐卫现身了吗?”
余叔叔点头。
“那如何辨认真假呢?”我在怀疑是师兄劫走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