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殿下,以微臣之能无救。”
我走进床榻,她的贴身嬷嬷挡下:“公主殿下凤体尊贵,尽早回,这里有老奴守着。”
齐妃上前将其推开,怒斥:“这没你说话的份。”
我瞧见那嬷嬷的袖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道:“嬷嬷,外头御林军守着,本公主要不了吴妃的命,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想带你主子早归地府?”
她攥紧拳头,瞪着眼睛看我在吴妃受伤的胳膊上扎了三针,我不曾避讳:“皇兄要吴钰的命,父皇要保她。既然这条胳膊救不回来了,那就折个中先留条胳膊。”
走出帐子,墨辰逸与简玉珩的比试已经结束,简玉珩面部有条伤痕,墨辰逸摇着手中扇子打着哈欠:“琉璃国主,本太子累了,先去歇息,要回程了派人来知会一声。”
各国使臣被打发回自己的帐子,我派紫荆给墨辰逸帐中送了份糕点,回来时她说:“公主,萧锦今夜能到狩猎场。”
“兰塞阁背后那只手砍掉了?”
“重伤逃了。”
我放下手中书卷交代了两件事:“派人去接萧锦,再让曹玄烨以查清猎场躁动缘故,向父皇请求调兵。”
没一会紫荆回来道:“萧然公子去接了,曹大人说十万御林军已经守候在外围。”
“看来父皇早有部署,与墨辰逸达成的协议也不止祸水东引这么简单。令他投鼠忌器的到底是什么?”
接近天明,萧锦浑身是血出现在沈泽轩视线中,被悄无声息地带到父皇帐子里。
吴钰醒来,一只胳膊已无知觉,愤怒的砸了半个帐子。
简玉珩瞧着镜子里的倒影,脑中突然炸开一条清晰的线,惶恐道了句不好,立马找到简韵:“你带着咱们的人现在就走,快马加鞭出琉璃国。”
“出什么事了?”
“琉璃国主留我们,怕是另有隐情。我们伙同萧芸刺杀无忧的事怕是暴露了。”
颜丹被侍女唤醒,看到她手里的纸条时脸色大变,唤来近身人:“收拾行礼,我们现在就走,留个人交代颜炳与琉璃国主辞行。”
领着十万御林军的白佑卿正在守株待兔。
看着精简版的队伍,淡淡道了句:“来了?”
简韵盘算了番闯出去的几率,放弃对抗,道了句“好算计。”
颜丹扮演着病人,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虚弱地惹人怜惜:“本公主身子不适,有味药落在了四方馆,还请白公子行个方便。”
白佑卿回道:“公主昨日斥我国皇后时还身强力壮,一夜之间竟虚弱至此,常言病从口入,不欺我也。来人,请北海公主回去,让太医去看看。今日一只蚊子都不能飞出去。”
简玉珩和颜炳还没来得及去辞行,就被人请到了父皇的帐子里。
上首的父皇怒气冲天,下首的我淡定喝茶,我对面坐着带伤的萧锦,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全身被白布盖着。
简玉珩心中早有准备,脸色正常行礼,颜炳还不知情,被吓了一跳,质问道:“大早上,这又是唱哪一出?”
“你皇姐呢?”
“睡着的吧,公主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笑了下,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太子做到这个份上,北海皇位与他无缘。
“你那什么眼神?”他瞧出了视线中的不善,欲与我争论,却被掀开帘子的墨辰逸打断:“呦,挺热闹。”
温子然随之而入,父皇语气不好地对郑公公说:“去催催北海和东渺的二位公主。”
郑公公走出帐子,有人对他低语,他惊慌失措地冲进帐子:“皇上,二位公主不见了。”
父皇怒气值飙升,拿起茶盏就砸在地面上:“北海和东渺何意?”
颜炳情绪也上了头,还没反应过来,同样怒道:“琉璃国就如此待客?派人找找不就得了,什么天大的事非要一大早把人聚齐?”
简玉珩说:“昨日收到家书,吾妹的师父病重,故一早让韵儿返程,本皇子留下与国主辞行。”
“呵,好一个病重。”父皇道:“郑公公,把折子递给几位皇子。”
颜炳面色大变,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简玉珩神色如常,问:“琉璃国主信了萧锦所言?”
“铁证如山,容不得朕不信。”
“如此,玉珩无话可说。”
墨辰逸笑着接了句:“无忧,他们承认了。”
我看向简玉珩:“你是不是以为简韵已经走了?”
简玉珩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怕,又火速消失。
我伸出手在空中拍了三下,,白佑卿带着简韵和颜丹走进来。
简韵出其不意去掀地上女尸身上的布,颜丹大脚步向前,瞧见了女尸的脸,简韵突然笑了,颜丹松了一口气:“琉璃国主...”
父皇不听任何反驳下了命令:“来人,把这些人严加看管。”
温子然起身道:“国主,根据兰塞阁主带回的证据,公主遭遇的三次刺杀与苍封没有关系。国主未来一段时间想必会很繁忙,我来琉璃国有段时间,也该回去了。”
“不急。”父皇驳回他:“墨太子还要在琉璃国做客一段时间,你替叔叔陪陪他。”
走出帐子,简韵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又颇为得意的语气说道:“那不是萧芸。”
“我知道。”我淡笑着回:“是萧秋。”
墨辰逸看向有些发呆的温子然:“你对地上的女尸毫不在意。”
“与苍封无关。”温子然率先走向自己的帐子。
各国皇子公主被带下去,我问墨辰逸:“你和我父皇的合作什么时候开始的?还筹谋了什么?”
“我只对自己的妻子毫无保留。”
我不理他,扭头进入帐子,没一会,里面的人换了一波,商量着给各国的文书怎么写。
七嘴八舌吵的人头疼,大约半个时辰后,父皇屏退众人,留下白将军和我,他问白将军:“边境准备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