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少年,扭了扭双拳,朝着那名士兵笑道:“师父能收下我这个徒弟,可全是兄弟你的功劳啊。我本来还想感谢你一番,可是师父要你死,我实在没胆子违背他的命令,你都不知道,我师父生气起来,到底有多恐怖。”
而就当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名红发少年猛地冲向了那名士兵,下一次刹那,红发少年跃起,单手撑在先前被士兵一脚提踢翻的桌子上,双脚猛地踢在了那名士兵的腹部。那名士兵便被踢飞一丈,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半句“豪言壮语”。
其余四名方才一直沉默的士兵见到此幕,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拔出腰间凉刀,并排着一齐朝红发少年奔去。而少年见势,丝毫没有慌乱,一脚踢在身旁的长凳上,那长凳便径直朝着那四名相向而来的士兵飞去。四人见罢立刻持刀格挡,可红发少年这一脚的力道实在太过刚猛,以四人的力道竟然挡不下这只飞凳,四人便应声而倒。
红发少年继续前奔,不再去管倒地四人,直接跃过四人来到那名领头士兵的面前。而那名领头士兵还是躺倒于地,未从先前红发少年那一脚中缓过劲来。红发少年看着地上抽搐说不出话的士兵,摇摇头道:“我记得你方才踢了我妹妹一脚是吗?那这一脚就当做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于你的回礼吧。”
说罢,红发少年一脚踢在了那名领头士兵的腹部,脚边尘土顿时四散而起,那名领头士兵甚至还未想通,事情为何会发生如此变故,便被这一脚给活活踢死了。
紧接着红发少年便转头看向其余那四名士兵,那四名士兵此时已从地上爬起,看见自己的领头竟然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顿时魂不附体、惊恐万状。四人中最为瘦弱的那名士兵,看着此时犹如恶鬼的红发少年,竟扔下了手中凉刀,颤声道:“你别杀我,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孙飞一意孤行,我们没有办法啊。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这位瘦弱士兵口中的孙飞自然便是躺在地上尸体渐渐冰凉的那名领头士兵。而当这位瘦弱士兵扔下手中凉刀时,其余三人也陆续扔下手中凉刀,哀声朝红发少年求饶。好在少年也并非嗜血之人,见到四人求饶,便不再出手,只是说道:“跟我道歉没什么用,你们应该向各位乡亲们还有师父道歉。”
四人听罢,立刻转身朝着那群流民们磕头认错道歉。众人大多也都是纯朴心善之辈,便不再与四人计较,而四人磕头认错后,为了以表诚意,又将最近长安城为何拒收流民的原因告知了大家。
原来,再过几日,便是长安城一年一度的龙灯会,热闹非凡。但传统而言,龙灯会其实并不拒绝外来之人,所以往年来说,朝廷也并非会有拒绝流民的指令。而最近刺史府的谍探收到信息说,会有一队不知来历的刺客伪装成流民来参加龙灯会,为的是刺杀雍州刺史方七佛。而此时刺史大人为了避免城中百姓受到牵连,这才下令禁止流民进城,防范于未然。而让人意外的则是:刺史大人的指令中非但没有许允骑兵可以随意驱逐流民,反而命令骑兵善待流民、好言相劝,甚至若有流民实在无处可居,还得尽力帮流民安置住处。但四人的领队孙飞仰仗着家中关系,便随心所欲,四人无可奈何,只能为虎作伥。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此事原由,原本对于四人以及朝廷的怨气也彻底消散,至于今日之事的始作俑者孙飞,人都死了,恨他气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然后如此一来,流民们便分成了两派。一派因为物资困乏,坚持要进长安城,另一派为了不与朝廷添堵,想另寻他处。就当两派争执不下时,摊头店家便问四名士兵,乔装成商人这一法子是否可行。四人听罢回道:“可行是可行,但我们的总营就在附近,要绕过总营的耳目,从而进城实在太过困难。”
此时红发少年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总营总共多少人?”
四人思考了一番,其中一名士兵回道:“大约有五十人左右。”
红发少年便开口道:“那我去拖住那五十人,店家以及乡亲们趁机溜走是否可行。”
四人互视一眼,苦涩道:“你要真拖得住五十人,那肯定没什么问题。不过袭军是大罪。”
红发少年一摆手道:“我就过去拖一拖而已,又不杀人。”
其中一名士兵小声道:“那也是大罪啊。”
红发少年听罢,瞪了他一眼,吓得那士兵赶紧摇头摆手道:“大侠你武艺这么高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红发少年便朝着店家道:“麻烦店家赶紧通知乡亲们乔装成商人准备进城,我先就去将军队托住。”
店家点点头:“没有问题,你也要多加小心。”
红发少年便转身朝着白衣青年道:“师父,我有些事去去就来。”
已承诺收少年为徒的白衣青年无动于衷,甚至都没问自己这个徒弟要去做什么。而红发少年早也料到自己师父肯定没什么反应,自己话音刚落,便朝着四人所指方向奔去。
流民们也在摊头店家的告知下,陆续开始乔装,准备进城。
而四名士兵口中的大营,此时一片祥和,作为营中五十骑的负责者护军魏游,正在苦读兵书典籍。他自然还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名红发少年,朝着营地奔来。
而除此之外,还有三位少年也将路经营地,前往长安城。
三人中为首者,身后背着两柄宝刀。
一柄愚公,一柄蜃气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