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差不大不代表没差别。
“宫先生情况特殊,照顾他的医生都是我亲自盯着的,赵医生只是小感冒,拉个脸让我看一眼也就几秒的功夫,不会有影响的。”
“唐小姐,我等会还有别的病房的病人要看,还请您不要打扰我做事。”听得出他的口气烦躁起来,再度拿起针筒迫不及待要往点滴里头扎。
周若初快速瞥过推车,他刚刚拿药剂的地方被纱布盖着,隐约露出黑色药剂瓶的一角,周若初挡在点滴前,眸色沉冷,“赵医生这是什么药剂,能跟我说一说吗?”
“肯定是对宫先生病情有帮助的药剂,你不是学医的,跟你说了也不懂。”
“哦,那你看起来似乎很懂?怎么连药剂都不敢堂而皇之视人!”周若初怒声相向,拽过他拿着针筒的手刚要夺过来,没想到男人却更快一步闪了过去,往后急退一步,“周小姐执意如此,那这大补的药剂就送给你吧。”
这暴露的声音,宫承哲!
他改变着装和发型,连眼镜都摘掉了,还变声的滴水不漏,差点连她都糊弄了过去。
周若初如临大敌,刚要大喊,宫承哲速度飞快扑了上来,她为了保护宫煜则,硬是拽过他的手,两人撕扯在一起翻到在地,泛着尖锐荧光的针筒就抵在她脸面上方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她没法大叫,只要气力一松,针筒就会扎进她的皮肉里。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剂,但不用想也知道,宫承哲丧心病狂,这一针就是送命针。
“周若初,三番两次都弄不死你,你可真是命大,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宫煜则这个活死人还能不能再救你一回。”
宫承哲已经无路可退,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对早已血性麻木的他来说,毫无差别,何况,他恨透了宫煜则和周若初。
周若初撑的脸色涨红,手背勒出的青筋每一根都快到极限边缘,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关心她的人需要她,孩子们需要她,啊则也需要她,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力气和宫承哲这个男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即便她奋力抵抗,针头还是压着她的脸面越来越下。
宫承哲的眼底渐渐蔓开嗜血的兴奋,张狂大笑,“宫煜则,你死了也就算了,如果你醒了,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救不了,肯定恨不得自己再死一次吧。”
周若初气力已经开始不济,她喘着大气,余光晃过之际,震骇地发现宫煜则置于床沿的指头,轻轻颤了颤。
他……他听的见了……
周若初来不及激动,跟前宫承哲也不想玩了,趁她分神的一瞬间压住她的胳膊,狠狠抬起手中的针筒。
她瞠目结舌,一瞬间,千千万万的念头划过脑海,她恨她不甘,却已经无力回天。
房门,在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巨响被撞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