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点头:“是整个墓室上升了,不是地面塌陷。”
“这就更奇怪了,好端端的墓室怎么会往上升呢,半个月升了三公分”
墓室为什么会上升,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研究所负责观测的小柒更是一头雾水,本来好好的影像突然开始模糊,清晰之后的墓室丝毫未变,如果不是数据支撑,那一公分完全看不出来。
众人围在一起讨论,朱祐樘独自绕着出口处打量。泰陵早先被盗墓贼光顾过,盗墓贼到底拿走了什么并没人知道,所以泰陵里到底有些什么样的葬品同样是个疑问。至于那幅雪地图,是不是盗墓贼后来找了个假的放进去的更是无从知道。朱祐樘想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泰陵里那具男尸是谁?耳室里的男尸又是谁?那股莫名召唤他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能再往里去了,回去吧,向上级请示后再决定。”
众人收拾背包往回走,朱祐樘看不出什么名堂,也跟着上了车。回到研究院后,队员又要开会,齐院长打电话过来叫朱桢去他办公室,凌麒疑惑道:“阿樘,你还有个名字叫朱桢啊?”
“随便叫的。”朱祐樘淡淡道,放下装备出门去。
齐院长正等着他,道:“检测报告出来了,那幅雪地图确实不是孝宗亲手作画,如今确定下来,它也就不好放在博物馆了,你那十枚血滴子是大明朝真品,上级批示了,雪地图你可以带走,抽个空去趟博物馆签名吧。”
朱祐樘有些意外,“这么快?”
“展教授催着呢,他还帮你申请了补偿,国家奖励你十万,也会打到你卡里。”
“知道了。”能得到雪地图就好,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朱祐樘要了展老的电话号码,出门后给展老打电话,那边的展老听出是朱桢的声音,洪亮的声音传过来:“朱桢啊,来市了?”
“来了。齐院长说我可以去签名拿东西。”
“你见过齐院长了?你什么时候过去,我也要去看看。”
“现在。”
“那行,你先去博物馆等着,我告诉董馆长一声。”
“谢谢。”
挂断电话后,朱祐樘直奔博物馆去。展厅里早已经没有了那幅雪地图,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血滴子。朱祐樘到二楼找到董守尧的时候,董馆长才刚刚挂断电话,“朱桢,你这么快就到了。展教授才给我打了电话,你先坐会儿,等会儿人来齐了才能办手续。”
朱祐樘点头,坐在沙发上翻出手机看以往对于泰陵的报道。董守尧有些好奇道:“朱桢啊,你能不能说说,你怎么就那么想要那幅画,你要它干什么啊?”
朱祐樘抬起头回道:“喜欢而已,馆长多虑了。”
“哦,就是喜欢啊,可是你签名以后就不能后悔了,无论是真是假,你都不能拿回你那些珠子了。”
“知道。”朱祐樘翻着手机页面问:“馆里边关于孝宗的东西,只有那张雪地图吗?”
“还有孝宗的一些手记,就是看着那些手记,专家推测泰陵里出现的这幅画是孝宗画的。你也知道泰陵被盗过,可惜了那么多文物被卖到国外,至今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是你那些血滴子,朱桢,你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家祖上从盗墓贼手里买来的?”董守尧想到这一茬,更觉得可能,试探问道:“你家祖上是不是很有钱,这些东西放在哪个时候,可都是天价啊。”
手机里残存的几张照片并不能给朱祐樘什么有用的信息,朱祐樘翻了几页就不看了,“董馆长,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董守尧是个狡猾的老狐狸,闻言呵呵笑道:“你家祖上有什么好东西,捐献给国家不是一桩美事吗,私藏起来,容易招来祸患啊。”
“我自有打算。”朱祐樘淡淡回道,董守尧被噎了一句,有些不满的坐在桌子边翻着文件,再不理会这个男人。过了好一会儿,人陆陆续续到来了,有提着箱子的,有拿着画轴的,最后展老拄着拐杖进来,看见朱祐樘,满脸尽是赞扬:“朱桢啊,你今儿还跟着去泰陵了,好小子,我就说你当什么演员吗,进研究所不就挺好的,哈哈。”